這一下午是熱鬧的,臨夜時,王城當中,煙花四起,豔麗非常。
孟猊在孟競栩的招待下,會見了很多亞木族的高層,也見了很多堂兄弟、堂姐妹。只不過那些兄弟姐妹們雖然跟他血緣關係挺近,但畢竟以前從來都沒見過,所以彼此之間還是挺見生分的,都比較拘謹。
孟競栩身為一城之主,實際上也是跟一國之王沒什麼區別,在王城當中地位極高,受萬人敬仰。他招待孟猊的待遇,幾乎以國士之禮。
這讓孟猊受寵若驚,同時也是十分不自在,再怎麼說,他也只是個晚輩,何敢勞動長輩如此興師動眾?
然而,孟競栩卻說出了自己的理由:“如今亞木城遭四方豪強覬覦,我也正要趁此機會,嚇唬一下他們。侄兒你也不必緊張,六叔對你自然不會見外,只會將你視作自己兒子一般,十多年前,你父親初來魔龍大陸,我們亞木城也是以國士之禮待之,後來,你父親大發神威,在魔龍山脈降服了一頭‘八歧大蛇’,聯合當時的黃金獅子,橫掃四方,無一敵手。此番,你的到來,我們故技重施一次,若能給敵人一番震懾,也多少能贏得一些準備的時間。”
“六叔,亞木城在你的帶領下,居然還會陷入如此困境?”孟猊有點想不明白。
按理說,他爺爺那麼強大的一個人,不會沒給亞木城留下後手,而且孟競栩做為孟競堯的兄弟。當年孟競堯能大發神威,為何他不可以?
似乎是知道孟猊的疑惑,孟競栩微微笑道:“我跟你們不同,我一半是亞木族血脈一半是孟氏血脈,孟家的夔龍血脈傳到我這裡,已經稀釋得很淺薄了,而你父親那一脈,你也知道你祖母是什麼身份,乃是擁有太陰之血的特殊女子,故而你父親血脈濃度極高,傳到你這代……我倒想問問,你如今血脈等階有多高?”
“八階!”孟猊如實說道。
“八階……”孟競栩臉色僵硬了一下,既驚訝又尷尬,苦笑了一番,道:“果然,你也是個幸運兒,你年級輕輕就能達到八階血脈,比你父親當年還要厲害。”
“那六叔你如今的血脈等階有多高?”孟猊反問一句。
孟競栩搖頭笑著,神情苦澀:“你六叔我很慚愧,才三階血脈而已。”
“什麼?才三階?”孟猊不敢置信,六叔身為一城之主,居然才擁有三階血脈,這也太弱了吧?
“三階還是算強的,你六叔我的子女們,頂多也就一階、兩階,現在你大堂兄、二堂兄,便是兩階血脈,其餘兄弟姐妹都是一階。”孟競栩緩緩說道:“侄兒你竟然有著八階血脈,想必《虛靈三鏡》領悟得很精深了吧?”
“呃……沒,我沒學過《虛靈三鏡》。”孟猊答道。
“為何?”
“因為我父親當年離開的時候,並沒留下《虛靈三鏡》的秘籍,所以,我並沒機會學。”
“可惜啊可惜,侄兒你擁有八階血脈,倘若完全領悟《虛靈三鏡》,說不得這次你也能像你父親當年一樣,徹底震懾這大陸上的其他部族。”孟競栩道。
“六叔,我聽黎老說,你這裡有《虛靈三鏡》的修煉法,可否給我一份?”
“當然可以。”
“其實,我這次來這個世界,主要是為了找爺爺的,所以,這次我會盡全力幫助六叔你,掃平其他膽敢侵犯亞木族的族落,事成之後,還望六叔告訴我該怎麼去上界。”
“你想去上界?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想去上界,就要先成為‘大祭司’,而‘大祭司’的身份,需要萬民承認,六叔我雖然是城主,卻無法直接給你當‘大祭司’的權力,所以你若真想去上界,就得依靠自己的能力,先當上‘大祭司’。”孟競栩緩緩道。
“嗯,我有這個信心。”
“好,晚宴過後,我就帶你去參觀《虛靈三鏡》的壁畫,真本我這裡沒有,但王城內的一面牆上卻被父親大人當年刻下了《虛靈三鏡》的各種心得與修煉之法,即便他寫得詳細,但是多年來能夠悟懂的,卻寥寥無幾。比起《虛靈三鏡》,《三十二身相》和《擒龍功》倒顯得簡單許多,只要後輩們從小就習練,也都能練出一些成就,唉,說來真是諷刺,你六叔我如今這般年紀,也是連《虛靈三鏡》的‘火之鏡’都未曾領悟。”孟競栩無比遺憾地說道。
《虛靈三鏡》分“火之鏡”、“水之鏡”、“雷之鏡”,這種無上秘法,跟《三十二身相》和《擒龍功》不同。
《三十二身相》和《擒龍功》比較考驗個人的身體素質,以及靈活度,至於招式的領悟,要達到意境跟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