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孟猊的回答很乾脆,神色也很平靜。
白坤眯起眼睛,盯著他,那深邃的目光似要將孟猊看穿,此次大戰之前,白坤親自打電話告訴錢嶽孟猊的所在,然後錢嶽也說了要過去整死孟猊。孟猊怎麼可能沒見過錢嶽呢?
“他現在應該已經永遠地離開冷江市了吧。”孟猊頓了一下,如此補充道。
白坤聽了,眼皮一陣跳動,“永遠離開冷江市……你……莫非你……”
“永遠離開”這四個字,極易讓人聯想到死亡。
他想問是否是孟猊已經殺了錢嶽!這是一個很可怕的猜測,錢嶽是錢門後人,一旦錢嶽真死了,那錢門還不發飆?
孟猊立即擺了擺手,打斷他的胡猜,道:“他跟我打了個賭,然後他願賭服輸,也就離開了冷江市,並承諾以後永不回來。”
錢嶽已經死掉的事,他暫時不能告訴任何人,而恰巧錢嶽之前跟他打過賭,這件事又有不少人知道,遂可拿來當藉口。
“打賭?打什麼賭?”白坤沒聽過這事,既覺驚奇,又覺疑惑。
孟猊笑道:“其實也沒什麼,上次在醫院我跟他碰面,然後他就炫耀他給白靈買了個九克拉的鑽戒,並認定我買不起。然後我就跟他打賭,說三天之內,我如果能弄到一顆同樣的九克拉鑽戒,就算他輸,他輸了之後,要永遠離開冷江市,且永遠不準出現在我跟白靈面前。”
“最後,他輸了?”白坤面色一變,追問。
孟猊點頭:“沒錯,他輸了。”
當初錢嶽跟白靈訂婚,特意準備了一顆九克拉的鑽戒,這事白坤是知道的。同時他還知道,錢嶽為了弄來這顆九克拉鑽戒,可是費了不小的功夫。而且訂婚當天才取到貨。
孟猊跟他打賭,僅僅三天之內就弄到了一顆一樣的?
他剛準備開口詢問,卻忽然發現站在不遠處的白靈右手中指上,赫然戴著一顆耀眼的鑽戒。
孟猊順著他的目光,也看了那顆鑽戒一眼,微微笑道:“很遺憾,最終我沒弄到九克拉的鑽戒。”
白坤一疑,沒弄到九克拉,那白靈手上戴的鑽戒,莫非是假的?
可是接著,孟猊又道:“卻弄到了一顆十克拉的鑽戒,無論品質成色,都在錢嶽那顆九克拉之上,所以他認賭服輸,走了。”
白坤一聲冷笑,心中忖著能在三天之內弄到一顆十克拉的鑽戒,而且輕易就將之送給了白靈。這不但說明了孟猊來頭不小,也說明了他為人慷慨,捨得為白靈付出。
唏噓一嘆後,又道:“那你是怎麼從四海法場逃出來的?”。
孟猊道:“全虧了白靈啊。”
白坤又氣又怒,他果然沒猜錯,之前見到孟猊和白靈一起出現,他就懷疑是不是白靈把孟猊救出來的。現在得孟猊親口承認,他氣得肺疼。
孟猊的這般說辭,天衣無縫,他也沒多懷疑什麼。
末了,孟猊又道:“希望白叔給我和白靈一個機會。”
白坤閉著眼睛,嘆息了幾聲,現在四海盟兵也敗了,錢嶽也走了,從此也不會再回冷江市。他還能怎樣?
捨去錢嶽,如今,似乎也只有孟猊最為適合跟白靈在一起了。不為別的,就為孟猊不凡的來頭以及對白靈的慷慨大度。
白坤一臉頹然,彷彿突然之間老了十歲,苦澀道:“冤孽,罷了,你們的事我不管了,愛怎樣便怎樣吧。”
“謝謝白叔。”孟猊趕緊將他扶起,然後喊來白靈,二人一起將他接到車上,送往醫院。
……
經次一劫,原本不好的事,似乎反而變成了好事。
白坤住院,沒讓孟猊和白靈陪伴,把他們兩人都趕走了。
白靈也沒強留,打了電話給她媽媽之後,她就跟孟猊離開了醫院。
值此之時,她的心情也是變得豁然開朗。
他爸爸雖然不准他們陪護,但口氣和態度已然表明是准許他們在一起了。所以,她很開心。
“喂,你在傻笑什麼?”白靈自己偷著歡喜的同時,忽然發現孟猊也在笑,而且是傻笑。
孟猊聳聳肩,道:“沒什麼,只是忽然感覺以後可以光明正大地跟你在一起,很開心。”
白靈臉兒一紅,道:“我們之前還不是也是光明正大地在一起麼?”
孟猊搖頭道:“這不一樣,之前,你爸爸並不允許你跟我在一起,現在他雖然沒親口答應,但態度已經算是同意了,所以我當然開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