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錢文銳暗思再三,最終說出了一個肯定的答案。
這並非是一時衝動和一時受了誘惑,而是經過反覆思量所得到的最最確定的答案。他若是不接受,那麼他就算傷好,就算自己各方面都到達巔峰水平,那也只是八階血脈巔峰的實力。
比起錢競玄的兒子來,還是有不小的差距。
要想報錢昊的一箭之仇,他就必須要達到跟錢昊一樣的實力,甚至比錢昊更高的實力才行。
而,能讓他成功報仇的機會,就擺在眼前,雖然有風險,但活了大半輩子的他,深深的知道,風險跟回報是成正比的。
沒有風險的投資,怎算得上是投資?
“你想清楚了?不怕我害你了?”錢耀冷笑著問道。
“不怕,我業已年逾花甲,這大半輩子都活過來了,你就算害我,頂多就是一死,今日我傷在那錢昊小兒手中,此仇若是不報,我這心裡就是不痛快,比死還難受,與其如此,倒不如一試。”錢文銳已然做好了破釜沉舟的覺悟。
“很好,心懷仇恨,這會讓你的力量無限擴張。”錢耀老怪拿出一根注射器,然後就將那玻璃罐當中的紅色液體給抽進了注射器裡,道:“來吧,這個手術很簡單,只要將這血打進你的血管,就行了。”
錢文銳這次,再也不多想,立即走了過去,找地方坐下,然後將袖子挽起,露出一截小臂。
錢耀老怪見他表情緊張,不由笑了一聲,道:“倒也不必太過擔心,此血我自己就曾實驗過,你看我可有事?”
“你也試過?”錢文銳驚訝至極。
錢耀老怪桀桀怪笑道:“這力量太過霸道,我也受不了它的誘惑,所以也就使用了一罐,到現在為止,我的感覺一直良好。”
“那好,趕緊給我注射吧。”聞言,錢文銳再也沒有擔憂,這血既然連錢耀老怪自己都實驗過,那他就沒什麼好顧忌的了。
錢耀老怪先給他小臂消毒,然後那鋒利的針頭一下就鑽進了他的筋脈血管,開明獸之血一點點地被推送進去。
錢文銳臉色開始有了一些變化,一下變得蒼白,一下變得漆黑,又一下變得猩紅。
錢耀觀察著他的變化,忽然手上動作加快,一針管的血,全部注射了出去。
錢文銳立刻全身痙攣,倒在了地上,瑟瑟發抖,蜷縮成一團。
錢耀陰陰一笑,道:“放鬆點,好好睡一覺,醒來之後,保證你會看到一個全新的自己。”
……………………………………………………………………
皓月凌空,已是半夜。
冷江市南城之外的一處郊野,一架私人直升機降落在那空曠的草地上。
那草地周圍,亮著昏黃的燈。
兩個身穿白大褂醫師模樣的人,正在給一個十*歲的少年做緊急護理。
而守在那少年身邊的還有兩個人,一位五六十歲,戴著老花鏡;另一位二十多歲,十分英俊帥氣。
這兩人,恰是徐盛和唐森,而躺在地上正在被醫生做緊急護理的少年,也就是孟猊了。
自從他帶著師傅離開南城的徐家老宅之後,就飛到了這裡,窮奇之力退去之後,他一頭栽落。好在師傅徐盛在半空接力,護著他緩緩降落。
經過檢查,他發現孟猊身上骨頭斷了許多根,所以,也就沒將他帶走,索性就將他平放在草地上,然後聯絡唐森。
唐森接到電話,就立刻派出私人飛機,帶著兩個醫生及醫藥裝置過來了。
“肋骨斷了七根,手臂骨也開裂五道痕跡,竟受了如此重傷,錢氏家族的人也忒是可惡。”唐森恨道,這幾天,他派出英盟眼線,一直在打探錢氏家族的匯聚點,每查到一個匯聚點,他就立刻派出炮兵轟炸。在連番的炮彈的轟擊下,也是打得錢氏家族膽戰心驚。
可這也僅僅只能起一個威懾的作用,錢氏家族的人身體強悍,血脈等階只要超過三階,基本上都很難被炸死。
“此仇,我們會報的,只不過不是現在。”徐盛摘下了老花眼鏡,用衣角擦了擦鏡片,然後又戴上,望了一眼天上的明月,道:“以小猊子的傷勢,沒有十天半個月,是難以好得了的,看來,我們要離開西南域了。”
“為什麼要離開?在西南域,我們有英盟庇護,錢氏家族就算把西南域翻過來,也不見得會發現我們。”唐森不忿,他還想找機會繼續給錢氏家族一點顏色看看。
徐盛嘆息道:“我們藏起來,確實不易被他們發現,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