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沒門!”
錢昊疾疾追擊,他的身後也是忽然出現一對巨大的黑色翅膀,隨他凌空而去,那一對翅膀也是撲扇而動。
這一幕,驚呆了所有的錢氏族人。
錢文銳更是驚魂難定,良久之後,他才看向那地面上死去的錢文濤、錢文德兄弟,又看向錢競玄,咬牙道:“錢競玄……你故意的吧,你是故意看戲,想借孟猊之手害死我們三個?”
錢競玄悠悠道:“文銳兄何出此言,錢某之前只是出於好意,並且錢某也說了,你要是想讓我動手,我不會袖手旁觀,但你可曾叫過我?”
錢文銳咬牙切齒無言以對,認真算來,錢競玄確實說過這樣的話,而他也的確沒主動開口讓錢競玄動手。
“你之前說孟猊身上有秘寶,但是,你兒子身上分明也擁有瞬間爆發的力量,這麼說來,是否你兒子身上也有一件秘寶?”錢文銳厲聲詢問。
錢競玄面無表情,淡淡地道:“這不關你的事。”
錢文銳哼了一聲,然後回憶之前孟猊跟錢昊的對話,似乎他二人有提到過“血”。想到這裡,他眼神一亮,喝道:“錢競玄,你老實告訴我,所謂的秘寶,是不是根本就沒有,而真正的秘寶,其實就是孟猊的本源血脈?”
聽到這話,錢競玄那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上,忽然浮現了一抹惡毒之色,眼神一寒,瞪著錢文銳,深深地道:“文銳兄,你最好別亂猜測,不然,當心小命難保。”
“怎麼?聽你的意思,難道要向我下毒手不成?”錢文銳冷哼。
錢競玄微微一哂,不置可否。
倘若此地沒有其他人,此刻錢競玄一定會對錢文銳痛下殺手,因為孟猊的血脈秘密,他還不想其他人知道。
可惜此地在場的人不下百數,方才錢文銳聲音又奇大,不少人聽在了耳裡。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錢競玄也就有了顧忌,只得警告了一聲。
“錢競玄啊錢競玄,你狗膽倒是挺大,欺上瞞下,騙得所有人團團轉,若我猜得不錯,你兒子剛才所施展出來的能力應該就是來自於那姓孟的小子之身吧?”錢文銳並不傻,他清楚的記得孟猊見到錢昊後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我的血,好用嗎?”
由這句話,就不難猜出,錢競玄、錢昊父子曾以見不得人的手段盜取過孟猊的血脈。而這也恰恰應對了孟猊十分憎恨他們父子倆。
聞言,錢競玄眼神再度陰冷了一分,這一次,他沒搭理錢文銳。
而錢文銳也不爽他的態度,喝道:“你等著,我這就傳訊息給族長,讓他知道此事,哼,你執法長老之位從今日起,便算是做到頭了。”
說著,他拂袖而去。
錢競玄眼神變換若干次,就在錢文銳邁出第七步的時候,他厲聲喝道:“錢文銳,你給我站住。”
錢文銳冷笑一聲,扭轉過身:“你想怎樣?還有何話可說?”
錢競玄那寬大的黑色長袍當中,雙手緊握成拳,淡淡地道:“我不想說什麼,我只想取你狗命。”
說罷,他突然出手,一掌奔襲錢文銳。
錢文銳面色一獰,也是無懼:“怕你不成?老子等這一天多年了。”
兩個八階血脈巔峰的高手,霎那間就戰到一起。
眾多錢氏族人皆面露難色,有人期待、有人擔心、也有人想勸阻。
錢競玄和錢文銳從年輕時候起,就是競爭對手。曾有人說,倘若不是因為錢競玄的身份問題,如今錢氏三傑之首極有可能就是錢競玄,而非是錢文銳。
這話曾在錢氏家族當中廣為流傳,身為錢氏三傑之首的錢文銳自然是極度不服。即便這話不是錢競玄說的,但錢文銳還是將他憎恨入骨,恨不能除之而後快。
那些心懷期待的人,也正是懷著想看看他們到底誰強誰弱的念頭,兩眼發光,隱含興奮。
而擔心的人,是怕他們兩敗俱傷,至於想勸阻的人,那完全是隻能乾著急,因為兩個八階血脈巔峰的人,戰到了一起,他們這些小角色,完全沒有插手的能力。
其實在場的眾人中,還有兩人也有八階血脈實力。
但此刻,他們兩也沒有插手的打算。於公,錢競玄欺上瞞下,他們理應幫助錢文銳拿下他;但於私,他們又與錢競玄私交甚好。錢競玄掌管家族商道,平時都會給他們不少好處。
公與私對撞,讓他們再三思忖之下,乾脆決定兩不相幫。
錢競玄血脈之力全部釋放,三十二身相迭連施展,種種身相的虛影環繞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