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曉琪尚未出嫁,她的房間,乃為閨房。龍彥庭竟說如果孟猊喝醉,可將龍曉琪的閨房讓出來給他休息,這簡直讓他無法拒絕。
孟猊一時甚覺窘迫,臉色也是微紅,不由輕咳了幾聲,掩飾尷尬。
“來,賢侄,咱倆先喝一杯,這一杯就當伯父我向你道歉。”
“龍伯父,您嚴重了,這杯當是我敬你。”
喝酒的酒杯倒也不大,小小的一杯,倒也不算什麼。
二人對飲一杯,隨即,龍彥庭就招呼孟猊吃菜:“賢侄,今天的菜色,你可喜歡,你伯母為了迎合你的口味,特意學了幾手西南菜色,因是初學,也不知道口味如何,你且嚐嚐看。”
“好。”孟猊隨意夾了一些嘗罷,細品其味,點點頭,道:“味道很好,與酒店大廚做出來的,也毫不遜色。”
“是嗎,既如此,那可就要多吃一些,不要浪費了你伯母一番心血。”龍彥庭高興地說道。
此時氣氛其樂融融,龍曉琪和她母親也都是挺開心的。
不一會兒,龍曉琪說道:“爸爸,這次你一定要孟猊給你扎一次針試試看,他上次幫我紮了一次針,直到現在我都感覺,呼吸從未有過的順暢,真的很有效果呢。”
“哦?當真如此神奇?”龍彥庭輕笑一聲,問道:“卻不知孟賢侄師出何處?家中長輩是否是有學醫的?”
孟猊敷衍道:“我爺爺跟我師傅都會醫道,我從小耳濡目染,也就學了一點皮毛小伎倆。”
“原來是醫道世家。”龍彥庭頷首。
“爸爸,你真的要試一下,只有試過才知道那種感覺。”龍曉琪再次勸說。
“好了。”龍彥庭擺了擺手,興趣不大,道:“這個先且不急,來來來,賢侄,我們再喝一杯。”
舉起酒杯,又跟孟猊幹了一杯。
龍曉琪幾次三番地勸說他扎針,可他卻一味地推脫,這顯然還是不相信孟猊的醫術。
“龍家的遺傳病,連世界上最好的醫生都束手無策,他一個黃口孺子卻又有什麼本事能夠治好?”龍彥庭心中如此作想,口中卻毫不表露。
接著,龍彥庭繼續跟孟猊喝酒,反正他能找出各種理由來敬酒,讓孟猊無法推脫,只能陪他一杯一杯的喝。
當一瓶酒,喝完之後,第二瓶接著來。
龍曉琪開完第二瓶,實是有些替孟猊擔心,便勸說了一句:“爸爸,差不多也就夠了吧,這酒度數這麼高,孟猊他臉都紅了呢。你可別把他灌醉了。”
此話一出,龍彥庭顯得非常不悅,看了龍曉琪一眼,道:“男人喝酒,女人少插嘴。酒乃豪氣之物,非心胸寬廣者不能多飲,品酒能看出一個人的修養及個性,你一個小女孩子家卻又懂什麼?”
龍彥庭說出這句話,他老婆這時也小聲的在龍曉琪耳邊說了幾句話。
龍曉琪聽了,吐了吐舌頭,也不再勸了。
“來來來,賢侄,我們繼續喝。”
“好。”
龍彥庭說酒乃豪氣之物,非心胸寬廣者不能多飲。這話一丟出來,孟猊怎敢不喝?若是推脫不喝,那便不是心胸寬廣者。
傳說在中原一帶,很多老丈人看女婿的時候,也常用這一招,所謂酒桌見人品,透過一場飲酒,看出此人是否是靠得住的人。
很快,第二瓶也見底了。孟猊即便能利用血脈之力逼出體內大量酒精,但當著龍彥庭的面,也不能做得太明顯,所以一張臉無意外地顯得通紅無比,腦袋也暈乎乎的。
吃著吃著,就趴在桌上,沒了知覺。以他的體質,要全部化解酒精麻醉,起碼也要休息二十分鐘左右,才可恢復。
龍彥庭乃縱橫生意場的老手,酒量自然海量,饒是如此,孟猊醉了之後,他也有點頂不住。
“這小子,倒也挺能喝,原以為一瓶就放倒他,沒想到連續喝了兩瓶才倒下。”龍彥庭微微有點醉意,說話的口氣突然就變了,再度稱孟猊為小子,語氣也是輕蔑的那種。
龍曉琪的母親這時來到孟猊身邊,輕輕地拍著他的肩膀,喊道:“賢侄,賢侄你醒醒,醉了嗎?要不,去曉琪房間休息吧?”
任她拍打,孟猊還是沒知覺,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
“別喊了,找找看,看他有沒有帶在身上。”龍彥庭一擺手,對龍曉琪母親說了一句。
“哦。”龍曉琪母親起初有點忐忑,再三地試探了,確定孟猊真是醉了之後,她就開始伸出手,在孟猊的口袋裡搜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