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就設在機場附近,步行三五分鐘就到。
機場不是什麼案件高發期,平素很是清冷,但架不住機場本身的重要性,是以,事雖不繁,級別卻是個副處級單位。
張所長這一帶著一干人進門,經年無事的派出所立刻熱鬧起來,張所長親自點了幾名心腹,領著薛向一夥兒,便到了審訊室。
還未關門,有個瘦猴模樣的警官,步了進來,張所長的胖臉立時冷了下來,“老秦,我這有案子,你忙你的去。”
老秦道,“我不忙,咱這兒什麼情況,老張你清楚,哪有什麼可忙的啊,你審你的案子,我就看著,不多嘴。”
老秦是派出所指導員,和張所長兩頭大,兩方爭權得厲害,面子卻未抓破,張所長不好硬趕他出屋,又想,這功勞已經攥死在自己手中了,左右跑不掉,便不理會他。
辦案民警方要關門,又被人擋住了,謝公子,宋遠航去而復返。
張所長趕忙起身,說道,“謝經理,怎麼,這麼對我不放心?”
謝公子道,“老張,你別扯其他的了,這位是民航調運處的宋處長,方才捱打的蘇嵐同志,是他的未婚妻,他清楚事實,幫你把這案子捋順嘍。”
他這是要往死了作者案子,光靠勢壓人,畢竟不如法律箍得緊湊,宋遠航若是不到,無認證無物證,怎麼釘死案子。
況且,他也知道這夥人絕不簡單,能拿到維多利亞的高階會員卡,沒準兒境外有關係,不把案子坐實了,回頭肯定又起麻煩。
聽說是航總的中層幹部,張所肅然起敬,他雖屬公安系統和首航雙重領導,但明顯更偏重首航,宋遠航一漏身份,他頓時肅然起敬,急道,“宋處長放心,我們一定會嚴懲犯罪分子,給您和您愛人一個交代。”說著,便伸過手來。
宋遠航不耐煩,揮揮手道,“張所長,趕緊問案吧,我來陳述案情,情況是這樣的,在飛機上,這女人就勾引我,趁我熟睡時,偷走我金錶,下飛機後,我發現了,朝她索要,她還要勾引我……”
薛老三無有憤怒,只覺好笑,偏過頭送一道聲音入蘇美人耳來,“晚上,娘子是否開恩,也勾引勾引你家相公唄?”
蘇美人伸手在他腰間軟肉上重重一擰,說道,“薛向,快些結束吧,我餓了,也累了,坐了十多個鐘頭的飛機,也不知道心疼人。
“都到這兒了,你還是那麼淡定,有意思,真有意思。”
宋遠航摸著光滑的下巴,頂著著一張腫臉道,“張所長,安排一間房,我得單獨審審這娘們!”
“閉嘴,蛇鼠一窩,蛇鼠一窩……”
趙國棟出離憤怒了,大馬金刀地往審訊椅上一座,“問吧,有什麼要問的,趕緊問!”
“這老頭有意思,他還急了!”
張所長衝宋遠航使個眼色,示意他稍安勿躁,坐回主審位子,開始了審問。
“姓名!”
“趙國棟!”
“年齡!”
“五十七!”
“籍貫!”
“江漢省荊口市……”
“你們團伙規模多大?”
“我得想想,不算預備的有兩千多萬吧,算上預備的,那就不好說了。”
蹭地一下,張所站起身來,拍著桌子喝道,“老頭兒,你老實點,拿我開涮是吧!小心老子給你上手段!說,你們這五湖四海的到京城做什麼來了,在哪裡接頭,組織者是誰,,都有哪些人?從實招來!”
“來京城開會,接頭地點百姓大會堂,組織者是執政黨中央委員會……”
趙國棟一字一句說得很慢,負責筆錄的民警記著記著,卻是無論如何下不了筆。
“草泥馬的,沒玩了是吧,上手段!”張所覺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小兔崽子,你罵誰呢,翻了天了!”
泥人也有三分土氣,何況大領導,趙國棟真是氣懵了,喝罵間,便摔過一本證件去,正巧砸在秦指導員臉上。
翻開一看,誇嚓一下,秦指導員便跌坐在地上,打滾兒一般衝趙國棟奔來,又是立正又是敬禮,緊急集合地臉上,都快流淚了,“趙省長,對不住,對不住,真是對不住,我,我們工作沒做好……”
趙國棟穩穩當當坐在椅子上,“甭跟我說這個,配合你們基層同志辦案是應該的,但侮辱人格就是犯錯誤,別說了,接著審案吧,哦,另外幾位的身份,我也一併告知了,省得你們麻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