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點上。
這倆小子大搖大擺,視己為無物的模樣,氣得老頭血管差點兒沒爆掉,狂怒之下,老頭打定主意,今番就是拼了挨個處分,也要狠狠教訓下這倆小子!
一支菸未盡,喀嚓,喀嚓……
門外便傳來整齊的腳步聲,那是特製一寸二底的牛皮軍鞋磕打路邊的聲音,老頭的大部隊到了!
刷刷刷,三十多名全服武裝的精銳戰士,一道湧進門來,立時就堵住門口列起了佇列,佇列前方的指揮官,整隊完畢,跑步前進,到得老頭跟前,大頭皮鞋一磕地,打個立正,敬禮道:“警衛排集合完畢,請首長指示!”
“抓起來!”
老頭揮手一指薛向,憋了半晌的三字,終於再度吐出!
“是!”
指揮官沉聲應下,大手一揮,立時湧上兩名戰士,朝薛向逼來。
張鳳府這會兒已然癱軟在地,薛向依舊瞧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抽菸,手穩得像結了冰似的,一段燃盡後的菸灰已然結得老長,可是偏偏不掉,薛向依舊大口的抽著,似乎作弄玩具一般,誓要結出最長的菸灰柱。
這時,兩名士兵已然逼上前來,兩隻黑洞洞的槍口,直直指著薛向!
“別動!”
眼見著倆士兵已然伸手要來抓他的手腕了,薛向忽然開口了。
這詭異的招呼弄得兩名士兵一愣,因為這句話分明該他們來說嘛!
“別動別動別動……”
說完,薛向吸進最後一口煙,終於結出一道長約三四厘米、違反力學定律的菸灰柱體,不僅康桐看得一呆,便是兩名上前抓人的戰士,也被這奇妙景觀看得一怔,畢竟抽菸的煙柱,尋常最長的也不過一兩厘米,哪有結出三四厘米還不落的,可不是蔚為奇觀嘛!
“小康學著點兒!”薛向緩緩站起身來,得意地衝一邊的康桐賣弄著風騷。
這時,老頭已然快氣瘋了,什麼時候警衛團的戰士素質已經低下到這種程度了,“抓——人!”
老頭幾乎是仰天咆哮出了這倆字,倆戰士瞬間面色一白,朝薛向胳膊拿了過去。
可誰成想,二人剛一動作,脖頸處便是一酸,接著,便沒了知覺,軟軟倒地。
原來薛老三早趁著煙柱轉移二人注意力的功夫,就瞅準了下手的位置,老頭一聲喝出,倆戰士動了,薛向也動了,只不過後者的速度快了前者十倍不止,自然先得手了。
兩挺微衝輕鬆的被薛向卸了下來,扔過一挺給康桐,自個兒持了一挺,笑道:“小康,看見左邊百米開外的那幅竹林七賢圖沒,我敢跟你打賭,我能一槍打中嵇康的帽子!”
薛向混不覺自個兒惹了多大的禍,依舊和康桐沒心沒肺地說笑著,張鳳府這會兒已經癱軟在地的身體,徹底麻木,蹬了兩下腿兒,躺倒了事。
滿廳的警衛戰士也看呆了,警衛團出馬,這些年,就沒遇到過敢反抗的,上回即便是和衛戍師起了齟齬,不得不退,可人家那也是全副武裝,還打了演戲的名義。哪有眼前這小子,赤手空拳,就敢跟警衛團乾的,這他孃的簡直就逆天了都!
警衛團的那位指揮官立時就惱了,大手一揮:“兩路包抄,聽我命令,隨時準備開火!”
哪知道,指揮官命令剛下,老頭子先就毛了,抄起一把椅子便朝牆上砸去,“誰下令開火的,老子下令了嗎……“
老頭憋了一肚子邪火,這會兒似乎找著了洩火之地,一股腦兒地衝指揮官傾倒而出。
指揮官亦是一肚子委屈,那位都奪槍打人了,按指揮條例,保衛首長您的安全,是有權開火的麼,我按例行事,您怎麼反來罵我呢。
這指揮官哪裡知道眼前的形勢,哪裡明白老頭子和薛向之間的“政治”。
細說來,這會兒,老頭子算是恨毒了薛向。他生平就沒遇到這麼難纏的人物,還是這麼個年紀輕輕的小子,這傢伙不光膽色過人,腦筋一流,更難得的是智勇雙全,對上他,簡直就是老虎遇上了刺蝟,無處下口。
若是一般的紈絝,老頭料來,只需咋呼幾句,就能將之嚇癱,即便是有幾分膽色的,稍加威脅,也得乖乖服軟,縱是再橫上幾分的,老頭兒放出手下虎狼,一頓耳光也盡收拾服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