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大好,打趣一句,老王刷的紅了臉。要說老王心思細膩,幹秘書工作卻是一流,可對權謀通變,即使是在老爺子身邊耳濡目染這些年,依舊是有些力不從心。
見老王紅臉不語,老爺子接道:“看事情一定要用發展的眼光,在這一點上,薛小子才真真是當得起‘一時之選’四個字。你別以為那十張畫只是自辯、敷衍之詞,薛小子是畫裡有話,話裡還有話啊。”
老王不解道:“首長,不就是對比的兩套圖麼,意思很明顯啊,一套是說若是他安家人歸在咱們一堆裡,不過是壯大些咱們的能量,終難成擎天臂助,度不過災劫,後一套畫的意思則相反,說的是他安家人舉旗後,對咱們的好處。其實,我怎麼讀,都覺得敷衍的意味兒太濃,要事都按照這一套說詞,咱們豈不是要四分五裂,才能達到最佳效果?”
老爺子道:“你這不是較勁兒麼,四分五裂?怎麼個四分五裂法兒?叫左丘明、陳道之流出去能拉起一支人馬?竟是胡攪蠻纏的話。”
老王訕訕,方才卻是是較勁兒的氣話。想想也是,這舉旗豈是誰都能舉的,當真是資歷、威望、職位三者缺一不可。若非薛安遠此次一腳踏上了嶺南軍區司令員的位置,恐怕這旗子就是有那位幫襯著,也舉不起來吧。
一念至此,老王心結也開了不少,出聲道:“現在想來,對咱們來說,多個盟友,卻是比多個下屬,來得更緊要。
“嗤”老爺子冷笑一聲,道:“多個下屬?你還真能想,薛安遠堂堂五五少將,和老子一起授的銜,此次南征更是一枝獨秀,更兼是那位心腹中的心腹,你憑什麼讓人家給你當下屬,是憑上次的一次順水推舟的舉薦?還是憑咱們和薛小子走得近?幼稚!”
老爺子話罷,老王悚然大驚,此前,他還真是沒就忘了薛安遠的身份,只覺薛向是自己人,薛安遠自然就是自己人,現在想想,人家的實力何曾差了,何曾真正求過安系的幫助?自己真的是太過一廂情願了………….
…………………
三月三日天氣新,長安水邊多麗人。
陽春三月,萬物復甦,草長鶯飛,一派生機,薛向推了單車,繞著未名湖漫行,此湖雖不是長安水,岸邊的麗人卻是不少,一路行來,雖見不到後世光天化日就敢相依相偎的情侶,但俊男靚女笑語歡聲,卻是一刻也未曾停歇。
時下已是五月下旬,離那日薛安遠誕辰,已過去十來天了。薛安遠早帶著薛林、許翠凰遠赴嶺南,而遠道而來的薛平遠更是不能久待,薛安遠生日第二天便告辭遠去,眼下,薛家大宅照例又剩了薛向四兄妹。
今天,薛向本是不耐起早上班的,卻是在家,接到劉高的電話,不得已,只得硬著頭皮來了。他人剛到辦公室沒多久,劉高便在外敲了窗子,道聲“開會”,便徑直去了。
要說現如今薛向和劉高的關係,那是既有合作,又有鬥爭,而多數時間卻是相敬如賓。這其中緣由,自然是起於那次薛某人的驚豔一槍,把周正龍徹底扎回了原形。話說當日,薛向道出不願去遊行的話後,周正龍道聲散會,直接拍屁股走人,自此之後,薛某人便算是和周正龍決裂了。當時散會後,薛向還為今後團委複雜的三角形勢撓頭,可這回,現實卻比想象的好了太多。
原來自那日會後,劉高竟是轉變了態度,在書記會上竟會偶爾附和薛向的話,而薛向也投桃報李,偶爾回應下劉高,就這麼著,兩邊倒是融洽了不少。當然,其中自也少不了分歧和鬥爭,不過就算再怎麼分歧和鬥爭,這二位都有默契地絕不去攀扯周正龍。
就這麼著,周正龍徹底又成了孤家寡人,拍過兩回桌子,鬧過數次,見無人搭理後,徹底又冷了下來。要說那日會後,周正龍真是銀牙咬碎,五內俱焚,恨不得把薛老三碎屍萬段,只覺這薛老三是天下最最可惡的玩意兒,他還自覺讓薛老三在自己身後舉旗,那是莫大的榮耀,他薛老三不領情不說,竟還在背後亮了刀子,真tm不是東西。(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