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送飯食的,弄得薛大書記苦不堪言,卻又沒處去說。
你說單是宣傳部裡的來折騰也就罷了,就連評檢部的也過來人串門,這幾十人一起輪番、密集轟炸,薛向徹底受不了了,乾脆就回家辦公了,好在這新遷之居,宣傳部裡,就李立知道,自此倒是得了幾日的親近。
可光親近也是不行啊,人事工作也要理順啊,這不,薛向整日裡在家研究人選,一週的功夫,總算理了個七七八八,兼顧項遠遞過來的評檢部的選送的三個人,新建財務處共計八人,可薛向這邊只從宣傳部裡調出了四個,因為他知道最後一個最重要的位置,財務處處長之位,絕對不是自己能定下來的。
周正龍嘴上說讓薛向負責,薛向卻是知道若是自己真個獨自將這財務處處長的位子,招呼也不打一聲,就定下來,那腦子就是缺根弦。
此刻,縱算薛向也咯應這漁翁得利的周老頭,可誰是主要敵人。誰是要團結的物件,薛向還是分得清楚的。再說,連好容易打造出來的錢袋子。都交出去了,薛向絕不會在這一城一地的得失上計較。
果然。薛向把財務處的組建報告交上去後,周正龍翻了翻,訝道:“薛書記,怎麼過處長人選是空著的呀。”
“處長人選,哪是我定得了的,當然要書記你來拍板啊。”薛向嘴上應笑,心中卻是被老小子那假惺惺的聲音噁心得不行。
周正龍嘿嘿兩聲,拍拍薛向的肩膀。笑道:“你呀,就是見外,說好的讓你定,不過是個股級幹部,還非得讓我費這個功夫,你薛書記那天在會上埋怨我老周太清閒,要給我加擔子,可也不能這心狠啊,一次性往死里加任務嘛。”
財權、人事權都到手了,老頭子心中歡喜已極。風涼話說得那叫一個順溜。
薛向道:“書記,這可不是我偷懶,關鍵是這財務處以後就對你負責。這處長自然得你來定,我可不敢僭越,莫要以後你用起來不順手,來尋我的不是。”
周正龍笑著說了聲滑頭,又打趣幾句,方才正兒八經地問起了財務處處長的人選。話說老頭子這些年,被劉高壓得壓根兒就無心理會團委的事兒,只想著怎麼輕鬆怎麼來,如今大權到手。夾帶裡卻是一個可用之人也無。不過,他這番問話薛向。卻是並非真心求教,而是打定主意。薛向說哪幾個就排除哪幾個,畢竟這個財務處,是薛向提議組建的。
且當時為了策應薛向和劉高的爭鬥,周正龍就沒反駁從宣傳部和評檢部挑人,現如今雖然不會後悔,卻是萬萬容不得財務處處長又從薛向夾帶中出來。
薛向深深看了周正龍一眼,笑道:“我這邊還真有幾個人選,說來您聽聽?”
周正龍含笑應了,還順手從桌上拿出了筆記本和鋼筆,薛向每報出名字,他筆記本上就多幾個字。薛向看他一字一畫記得甚是認真,心中暗自冷笑,嘴上卻是仍舊報個不停,一連報了七八個方才打住。
周正龍看著本子上的八個名字,一時有些發愣,慎慎看了良久,方才抬頭重重看一眼薛向,說會慎重考慮的,末了,還多謝還說多謝薛書記的幫助,方才把薛向送出門去。
薛向出得門來,暗自氣悶,沒想到這蔫巴老頭兒竟然也是一肚子機心,當真是應了那句老話——得勢貓兒雄過虎。
原來,薛向早知道老頭子讓自己推薦人選,就沒安什麼好心,心念一轉,便把團委夠格的股級幹部,都報了出來,獨獨沒報宣傳部的。
要說薛向故意這般報名,就存了相試的心思,若是周正龍心中真心想讓他薛某人代為選人,定會問他諸如“怎麼宣傳部裡的幹部一個也無”之類的話,可週正龍看完,就說會慎重考慮,擺明了壓根兒就沒真心想讓他薛某人摻合。
氣悶也只能氣悶,他薛某人現在應付一個劉高,已經極是吃力,可沒餘力再跟周老頭較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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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書記已經把人選報上去了!”
透過李立的口,這個訊息很快在團辦傳開了,宣傳部和評檢部的一幫人也消停了,薛向辦公室又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這天早上,薛向提著一袋包子和半缽豆漿,剛進了辦公室,還未待關門,李立又鬼祟地溜了進來。之所以用鬼祟來形容李立,實乃是這傢伙一有通風報信的活計要做,進門前的姿勢總是蹲身,擺頭,四望,飄著進來。薛向說過不知多少次,可李立總是改不了,其實,在他心裡,這種審慎的態度,是自己對領導負責的表現。
這不,薛向一見他這鬼祟模樣,便知道這小子又有耳報送入。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