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沒等我回答。她就把刀片飛了出來,而刀片劃斷了我左手的筋骨。然後林月就馬上滑出了我的雙手,任憑我另一隻手怎麼抓都無濟於事,林月穿著的是淡黃色的衣服,她落下去的一那瞬間,就如一輪明月隱沒在了烏雲之後。我哭喊著她地名字,似乎地下也聽到她在回應著,除了林月,還有其他人,每一個人。大地終於癒合在了一起,可是,泉華完全被毀掉了,而蒼茫的大地,只剩下我一個人,冰冷的風呼嘯而過,把我地臉吹得刺痛無比。
我沒有再出聲,只是趴在地上,任由眼睛滴下鮮血。一匹馬忽然跑了過來,我認得這匹馬,它是我在色哇選的馬匹。本來它特別難伺候,經常欺負我這個生手,不讓我靠近,甚至經常把我從它背上掀翻落地,弄得我手足無措,連連搖頭嘆氣。最後,還是徐峰幫助我改善了人馬對立地情緒。這匹馬用粗大的舌頭舔著我,然後有用蹄子輕輕地踢了我幾下,我順著它的腿慢慢地爬上了它的背。
馬兒似乎很能明白我的感受,它慢慢地抖了抖身子,然後就往來時的路奔走。我在上面顛簸了很久,心想,就算它日夜兼程地跑,也要一個星期才能回到色哇,而那個時候我不因傷勢過重而死,也會因為缺水而死,真是辛苦這匹馬了,它真是善良,也許動物真的比人類單純了很多,人類非常聰明,可是心地卻比動物複雜了很多,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高階動物嗎?我覺得有些對不住這匹馬,想當初還和它對立,現在卻讓它救了。其實,人如果和動物,和大自然相處融洽,這個世界就會更加美好,更加溫暖,沒了他們我們就失去了這個世界。
想著想著,我逐漸昏迷了過去。只覺得整個人骨頭又酸又痛,好像都已經碎成了粉末一般。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在一個明亮地房子裡,很多陌生人在看著我。我想了很久,才想起來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告訴我,現在我在拉薩的一家醫院裡,我是被一個牧民發現的,然後就被緊急送到了拉薩。我地眼睛被紗布裹著,覺得很是彆扭,不過現在只有微微地疼痛。我急忙央求醫生幫我打了一個電話給這次行動的後援負責人,可是他們卻說事情都已經調查清楚了,那群隊員全部失蹤了,搜尋了很多天都沒有被發現,而我也昏迷了兩個月。上頭為了保密這次事件,要求我也不許再提這件事情,搜尋工作會繼續地,只不過不會明著來,因為擔心媒體會把事情渲染過分,當然還有一些別的因素。我也明白,所以就一直點頭。
又過了十五天,我終於康復出院,只是何去何從一時間十分迷茫,走在拉薩里,忽然覺得世界很大,可是我一個人活下去。因為,我答應了林月,我必須做到。只是,以後的日子我能快樂嗎,我真能做到嗎?
第三十章無題(終)
我一直沒有離開拉薩,一直在這裡遊蕩。一天,我又毫無目的地四處遊走,人們來去匆匆,誰也沒有時間關心別人,當然也沒有這個必要。在出旅館的時候,看著坐檯處自言自語說出了一句話:“如果我做那種工作,肯定會自殺的這麼無聊,就這麼待坐著。”
誰知道,坐檯小姐聽到了,她瞪大了眼睛,把我馬上逼出了旅館。我走了很遠,很遠的路途,自己也不知道走到了哪裡。
忽然,看到前面有一對新婚夫婦,他們正在舉行婚禮。我信步走向前,靜靜地在一旁圍觀著。這對新人笑得十分幸福,似乎所有的幸福都已經被他們擁有。我在心理自言自語:“林月,我們再次舉行婚禮吧,你看,這裡什麼都有了,上一次我們的不正式,現在就和他們一起,再一次嚐嚐這個感覺吧。”
婚禮是很傳統的藏式風格,我在心裡一直和林月說話,最後大家一起舞蹈,我也被他們拉進了人群中,一起歡樂。大家跳的無非常豐富,不過大多跳的是“則柔”舞。“則柔”翻譯成漢語就是“玩耍”的意思,是一種以舞伴歌的藝術形式。這種舞蹈在婚宴,迎賓,祝壽,添丁的喜慶宴席裡經常出現,真沒想到我也能參與其中,而那份無形的喜悅也逐漸感染了我,自己也跟著那份律動一起舞動身子。宴會一直在持續,而我也漸漸累了,所以就從人群裡走了出來。看著他們歡快地笑容,我覺得很開心,也希望自己能如此開心,不過心中始終有一份失落。遠離了人群,我坐上了公車,決定四處逛逛你,車子慢慢地在建築周圍遊竄,最後出了市區。到了郊外。我覺得這個地方很熟悉,於是就從車上下來了。
這裡青山環繞,綠樹叢生,一片生氣。我記得這個地方,這裡就是那個老喇嘛住的地方,那個寺廟就躲在林蔭之中。我邁著安靜的步子,順著階梯繼續走上前的時候。忽然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