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她當年去後,顧長春又做了什麼。
卻聽得高昊又道:“孤還找人看了下這副畫的成畫時間,不過是最近幾十年的事,算不得古董,又找人查了下大殿之前修繕的時間,卻是在父皇登基後不久,如此算來,與此事有關的,非平帝莫屬了。”
平帝,自然是梁平帝,顯慶帝對他恨之入骨,卻不得不遵從古禮,為這位梁平帝舉辦了盛大的葬禮,依禮葬入了九龍山的皇陵之中。
平帝陵則是在梁平帝還在世的時候就開始建造,至他去世前一年才將將建好,耗時十年之久。
平民百姓大多有一口好棺材就已經心滿意足,一些富貴人家,頂多再多建幾個墓室,帝王陵,卻是要建造的和他現時居住的寢宮一樣,說是陵墓,其實是一座宮殿,故而耗時許久。
說起來,葉傾也不免惆悵,她前世和梁平帝磕磕碰碰過了一生,在梁平帝死後當上皇太后,過了幾年一言九鼎的日子,結果死了,還是逃不過和他共穴的命運。
夫妻夫妻,生同衾,死同穴,這個殊榮,只有正宮娘娘才有,無論多麼得寵的嬪妃,只要皇帝不是特別昏庸,就算可以和帝王同葬,也不能葬於主墓室之中,只能居於側殿。
風雨飄搖了半輩子,這麼點死後的殊榮,葉傾還真不想要,卻又身不由己。
葉傾心中一瞬間閃過諸般念頭,高昊能推斷出平帝陵,和她的推斷也算是殊途同歸。
她因和顧長春相熟,所以得出結論不難,而高昊卻能如此絲絲入扣的推斷出來,倒真是令她刮目相看了。
她抬起頭看向高昊,臉上自然的帶了一抹驚奇,二人一個仰頭,一個低頭,視線正正撞上,看到葉傾一臉驚訝,高昊好笑的伸手颳了刮她的鼻子:“怎麼,當孤是草包不成?”
葉傾:“……”
被說中了怎麼辦!
她忙轉移話題道:“那殿下準備怎麼辦呢?”
縱她心中再是好奇顧長春到底留下了什麼,也知道此事棘手之極,掘墳,掘皇帝的墳,還是現今皇族的祖墳,這難度,簡直不亞於改朝換代。
高昊任由葉傾為自己褪下外袍,長臂一伸,攬著葉傾就往軟榻上靠去,漫不經心的道:“簡單,不是有摸金校尉麼。”
葉傾一下就呆掉了,眨巴眨巴杏眼,木然的看著高昊,殿下,您就這麼輕描淡寫的說要掘自己的祖墳,真的好麼!
軍中有校尉,這摸金校尉,卻不是一般的軍職,乃是當年太祖起兵後,專門成立的一隻軍隊,旁的不幹,就四處看風水,挖前朝的達官貴人的祖墳。
只因前朝繁華,達官貴人多以金銀陪葬,太祖剛起兵時,軍費不足,就有人獻出此計,據說大梁剛建國那會,國庫裡的金銀,有三分之一是由冥器融化而來。
也許就是因為這個,太祖死前,叮囑幾個兒子,千萬別給他陪葬太貴重的東西。
葉傾結結巴巴的道:“那,那個摸金校尉,不是早就沒了麼!”
太祖大抵也知道挖前朝皇室祖墳的事情做的不大地道,所以這幫掘墳的雖然叫做摸金校尉,等得了天下後,卻早早的就叫這幫子功臣解甲歸田了。
高昊手指纏著她一縷長髮把玩著,不以為然的道:“那是明面上的,要是真放回去了,哪天把老高家祖墳給掘了怎麼辦。”
所以殿下你留著人,親自掘自己家的祖墳麼!
看著葉傾一時還沒轉過彎,猶然有些呆呆傻傻的模樣,和平時一副機靈的樣子大不相同,高昊不由起了逗弄她的心思,低下頭,湊近了葉傾耳邊,熱氣直撲她臉頰,聲音低沉:“所以,咱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這個秘密若是洩露出去,可是會掉腦袋的,你怕不怕?”
葉傾頸後一片寒毛直立,又來了,這樣高深莫測的高昊真是讓人無法招架,她慢慢的回過頭來,伸手環住了高昊的脖子,巧笑倩兮:“那殿下準備什麼時候動手呢?”
都說君心叵測,其實也不難猜,他要放火,她幫忙拾柴,他要殺人,她幫忙遞刀,好感度自然就刷上去了。
高昊低低的笑了起來,她感受到身後的胸膛陣陣震動,接著溫熱的唇舌抵到了她的頸項間,“讓孤先來挖挖你。”
第二日一早,葉傾渾身痠痛的賴在被窩裡,聽著高昊簌簌的穿著衣服,又俯身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葉傾閉著眼睛,厭棄的抬起手,用手背在臉上擦了擦高昊親過的地方。
接著她的手就被人捉住了,五根手指被人吮吸了個遍,葉傾也徹底的清醒過來,看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