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母雙胞,胎兒必定先天不足,從現在開始,就要給葉傾調養身體。
若是胎兒過大,卻又容易難產,幸好謝院首廣讀醫書,又曾在民間行醫二十餘載,對此別有見解:
“餘在鄉間行醫的時候,那些農人鄉婦往往在臨產前一天還在地中耕種,甚至不少人是勞動著就把孩子生下來的,而京中世家豪門,生子卻頗多艱難,痛上一天一夜最後一屍兩命者大有人在。”
“所以,餘建議閒暇時,不妨令太子妃多多走動,以健身體,待到生產的時候,定然會順利許多。”
高昊的指甲幾乎摳進了掌心,面上卻是帶笑,葉傾越是高興,他也就跟著越是開懷,甚至興致勃勃的幫著葉傾選起了衣物首飾。
……
長安侯世子只覺懷中一冷,世子妃溫暖柔軟的身體從懷裡消失,接著一個軟綿綿的抱枕被粗魯的塞進了他懷裡,長安侯世子輕嘆一聲,睜開了惺忪的睡眼,毫不客氣的把懷裡的抱枕丟到了一旁——他家娘子真當他是木頭不成,美人和抱枕,他還是區別的出來的。
伸出手,撩起了床帳一角,看著燭光掩映中的世子妃,長安侯世子的眼睛一暗——
世子妃雖然從太子妃那奇怪的布莊裡買回許多羞於見人的衣服,也透過種種威逼利誘的手段令他穿了,卻不知道,男人和女人的體力到底不同,每次世子妃沉沉睡去的時候,他還有精力把自己身上脫下的衣服再給世子妃穿上,順便欣賞一番。
現下沈鶯就穿著他昨夜給她套上的一身近乎透明的薄紗,從後望去,嬌軀一覽無餘,細腰所在之處更是凹陷成了一個山谷,令腰下如桃的玉臀越發誘人。
長安侯世子忍不住開了口,“娘子,天色還早,何不再睡一會?”
沈鶯連頭都沒回,眼睛在地上開啟的幾個衣箱裡來回巡視,漫不經心的敷衍道:“殿下再睡會好了,今天鳳祥社集會,做為太子妃的正宮娘娘,我一定要把旁人都壓下去!”
說到後來,她卻是漸漸興奮,一雙眼閃亮如星,令人難以直視。
長安侯世子無力的呻吟一聲,在床上打了個滾,捉住了一旁的抱枕,認命的抱在了懷裡。
他早已知道,凡事一涉及到太子妃,他家娘子就癲狂的不正常起來,完全不能以常理度之。
打了個呵欠,長安侯世子重新睡了過去,長夜漫漫,還有得熬呢。
這一小覺估計沒有眯很久,懷裡的抱枕還沒有捂熱呢,長安侯世子就被生生吵醒,看著面前興奮過頭的娘子,強打起精神看著她身上的石榴紅繡邊束腰長裙,認真的讚道:“這條裙子把娘子的細腰完全的展現出來了,娘子行走起來,定然亭亭如玉,如鶴立雞群——”
足足說了盞茶功夫,他家娘子才放過他,轉頭卻道:“這顏色有些太豔,我再換那條柳綠的,你幫我看看!”
長安侯世子呻吟一聲,無力的躺倒軟被之中,每次去見太子妃,他家娘子都要把所有衣服都試一個遍,這也就罷了,偏偏每次都還要問他的意見!
長安侯世子覺得自己這段時間文采大增,若是書上一篇美人賦,絕對是張口就來。
到天色微明時,沈鶯終於穿戴整齊,簡單的用了早點,迫不及待的叫人各了車,做為太子妃的正宮娘娘,她便是集會的主人,怎能比旁人到的晚呢?!
這一次的集會,選在了京中頗有名氣的酒樓望仙居中,眾年輕夫人大手筆的包下酒樓三層整整一天。
沈鶯出門明明極早,到得酒樓門口,卻見已經停了十餘輛馬車,不由黛眉一皺,心中不快,這幫小蹄子不好好睡覺,出來這麼早做什麼!
下了馬車,行至三樓,便見廳中十幾人同時站起,以主人之姿迎了上來,沈鶯恨極,這幫慣會爭寵的小蹄子!
她皮笑肉不笑的道:“眾位妹妹起的好早!”
管嬌嬌最是心直口快,當下回道:“是姐姐起的太晚了!”
沈鶯被她一口噎住,竟是無言以對,隨手狠捏了一把帕子,幸好這帕子和身上石榴紅的裙子一個料子,怎麼折騰都不出褶子。
到天光大亮,鳳祥社二十幾個成員一個不漏,全部到了酒樓。
這望仙居本就是京中數一數二的酒樓,佔地遼闊,三樓更是放了二十多張圓桌,本就是為殿試放榜所用,眾多新科進士匯聚一堂,豈不妙哉。
此時只容納了鳳祥社的二十多位年輕夫人,便是一人一張桌子都勻的開,眾人卻一窩蜂的都坐到了靠著窗邊的四張桌子前,且有志一同的都坐了靠窗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