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若無其事的道:“皇上那塊玉佩,臣妾看著成色尚可,就留給皇兒把玩吧。”
顯慶帝此時色相魂授,哪裡還記得什麼玉佩,笑眯眯的應道:“都聽皇后的。”
二人回到寢宮,又是一陣被翻紅浪,只是今夜裡葉歡歌格外熱情,顯慶帝也開足馬力,到了第二日早上,卻是險些起不了床,令周順喚了龍輦來,一路抬到了乾坤殿上,方避過了群臣面前出醜。
到了晚上,顯慶帝食髓知味,見天色已黑,便迫不及待的出來了,這一次,守門的卻又換了一位,乃是個嬌滴滴的小娘子,自稱王母娘娘座下一捧燈宮女,因在帝子成親時,失手打翻了燈盞才被貶下界,現在需要一些蘊含真龍之氣的物件修煉,還望人間的天子行個方便。
顯慶帝被哄的龍心大悅,乾脆的解下了發上的玉冠,腰間的玉帶,待宮門開啟,葉歡歌頭挽朝仙髻,一身芙蓉粉宮裙,清新脫俗,果如天上仙娥一般。
雲雨過後,顯慶帝睡的格外香甜,第二日,心滿意足的上了朝,一天之內幹勁十足,積攢的摺子一下清空了大半,到了晚上,滿含期待的再度來到了朝鳳宮前。
顯慶帝心道,前兒個扮做個老頭子,昨兒個轉眼成了天上仙娥,也不知道今天的是什麼。
因怕唐突了佳人,顯慶帝格外彬彬有禮:“朕乃當今天子,不知閣下是——?”
“兀那小兒,孤乃九殿冥王真身到此,你陽壽已盡,還不速速俯首,與孤同去豐都,算一算你今生善惡之債!”
顯慶帝捂住胸口,雙眼一下亮了起來,太刺激,太帶感了!
他輕咳一聲,配合的放柔了聲音,示弱道:“小皇無知,敢問上仙,要如何才肯放過小皇?”
冥王清了清嗓子,義正言辭的道:“孤念大梁戰事將起,若於此時將爾帶走,必將生靈塗炭死傷無數,上天亦有好生之德,爾不妨交予孤一些貼身之物,孤帶至豐都充當爾之替身,待戰事了了,再來尋爾。”
顯慶帝忙不迭的應道:“善!”
一邊解著早上新戴上的玉佩玉帶等物,一邊轉頭對周順笑道:“這冥王倒也是個通情達理的,不妨給他弄個香火供奉,將來也好敘個交情。”
周順:“……”
皇上,你入戲太深了!
待門一開啟,周順也傻了眼,葉娘娘竟然穿著顯慶帝前日裡丟擲的龍袍,昨日裡丟掉的玉帶和玉冠,活脫脫的一個俏冥王,顯慶帝一愣,很快反應過來,一下就撲了上去。
如此幾日內,葉歡歌又分別扮做了死後做了鬼仙的教書先生,跑來找顯慶帝討要束惰,和丈夫東海龍宮太子口角離家出走跑來借點路費的西海龍女,顯慶帝只覺活到如今,才算真正的快活了幾日。
終於萬事俱備,今日便是大軍開拔之日,按照慣例,開拔前,顯慶帝要祭祀天地,禱告祖先,周順親自伺候著他穿上了一身龍袍,顯慶帝張開手臂,等著他給自己紮上腰帶,心裡盤算著等下出徵,葉歡歌晚一步出行,卻是要叫一隊禁軍看顧著些。
等了半天,周順也沒動靜,顯慶帝垂下眼,“嗯?”
周順愁眉苦臉的道:“皇上,您那幾條玉帶現在都在皇后娘娘那邊了,還有玉佩,玉冠,最好的也沒了——”
就算是皇上,手裡的好玉雖多,比較起來,頂尖的也就那麼十幾樣,顯慶帝每天晚上去葉娘娘那邊,都要被擼下來一套,旁的還好說,這玉帶是真沒有了!
顯慶帝臉一黑,抬腳就踹:“你也是朕身邊的老人了,怎麼竟幹蠢事,都什麼時辰了,不會早說?!”
頓了下,顯慶帝又自信的道:“去皇后娘娘那裡說一聲,叫她給朕送來就是,還要朕教你不成?!”
周順臉上越發苦,嘴巴里都泛起了苦水,“奴才找過了,皇后娘娘說,可以借給皇上用,不過要打欠條。”
顯慶帝:“……”
他突然意識到一個事情,葉歡歌的東西,不等於是他的!
顯慶帝之所以對葉歡歌格外大方,無非是覺得他的給了她,也依然是他的,她的還不都是他的!
想想葉歡歌房裡那九丈高的珊瑚樹,成匣子的夜明珠,都不是自己的了?!
顯慶帝心口一陣絞疼,瞪著周順,咬牙切齒的喝道:“你這殺才,都什麼時候了,還不去把東西拿來,打欠條就打欠條!”
周順唯唯諾諾的應了一聲,又不得不小心翼翼的補充道:“皇后娘娘說,還請皇上在欠條上蓋上玉璽。”
話罷,他連頭都不敢抬,只聽得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