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是人生的常態。人生走到最後,都要回歸樸素和簡單,將日子過成一杯白開水的味道,一碗清粥的簡單。才能品嚐到生活真實的味道,幸福便會不期而至。
這份平淡是和万俟翼走到一起,就越發遠去的,正是因為遠去了,所以才會讓人更加珍惜。可以為父母親手做一頓可口的菜餚,是謝曉悠發現自己生命逐漸凋零之後,最大的心願。
謝曉悠開啟了基圍蝦的包裝口袋,果然,基圍蝦也是被處理好的,基圍蝦背上的黑線已經被母親賀斌用牙籤剃掉了。想著母親細心的處理基圍蝦的樣子,謝曉悠的眼睛再度紅了起來。母親總是細心而溫柔的,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都會照顧的無微不至。
謝曉悠抿了抿唇,從櫥櫃裡拿出了個鍋,將基圍蝦倒了進去,拿起料酒瓶,倒了些許,又切了兩片姜扔在了鍋裡,然後才用小碗量了幾碗水倒入鍋內,將鍋放在燃氣爐上,把燃氣爐上剛剛做了黑椒牛肉的大勺拿了下了,放入水池,用刷鍋布沾著去油劑認真的清洗著大勺。
大勺刷乾淨了,燃氣爐上的基圍蝦的顏色也煮的變紅了,謝曉悠用網勺將基圍蝦從水裡撈了出來,裝在玻璃盤裡。
白灼基圍蝦做好了,可是看著自己平日裡愛吃的東西,謝曉悠卻沒有什麼胃口。
謝曉悠將裝雞翅的塑膠盒開啟,果不其然,裡面的十幾個雞翅是洗乾淨處理好的。謝曉悠狠狠地蹂躪了下自己的下嘴唇,拿起菜刀,在雞翅上的翅身上劃了幾個刀痕,方便入味。
將剛才煮了基圍蝦的鍋端了下來,將裡面的水倒入水池之後,重新放在了燃氣爐上,熱了一下鍋,就將雞翅倒入鍋裡翻炒了起來。翻炒到雞翅稍稍變了顏色,拿起小勺量了一勺醬油倒入鍋裡,再次翻炒了起來,等到雞翅都被倒入的醬油染了顏色,謝曉悠才想起來自己忘記拿可樂,幾步衝到冰箱前面,開啟冰箱門,從裡面拿了一聽可樂,拉開拉環,又衝回了燃氣爐前面,將可樂都倒入了鍋裡。
謝曉悠眼前一陣陣發黑,她知道自己剛剛的動作過猛了,身體吃不住了。苦澀的笑了笑,自己的身體還真是不經用啊。
可樂加完蓋上鍋蓋調小火慢慢燉著,剩下的就是等可樂汁收得差不多出鍋了。
這等待的時間,下個菜做什麼呢?謝曉悠深深的吸了口氣,看向流水臺剩餘的食材,還有萵筍,培根,日本豆腐,鯉魚……
謝曉悠的眼睛落在了萵筍上,媽媽以前很愛吃涼拌萵筍的。想著,謝曉悠已經拿起了萵筍,動作快過了她的思考,她將萵筍洗乾淨,然後手裡的菜刀飛快的將萵筍切成細絲,雖然粗細不一,但是還不至於無法下口,用小勺盛了一勺鹽,放入玻璃大碗裡,將菜板上切好的萵筍絲放入碗裡,與碗底的眼拌均勻。
謝曉悠又從冰箱裡拿出了母親賀斌喜歡喝的蘋果醋,回到流水臺前,拿了個小碗,往裡倒了些蘋果醋,細砂糖,雞精,還有一小勺鹽拌均勻,將玻璃碗的萵筍倒入漏勺,用冷水在水池裡衝了一下,控了控水,倒入玻璃餐盤裡,把小碗裡的調味汁在萵筍絲上面,找出拿起麻油瓶淋了些許。
謝曉悠拿起筷子嚐了嚐,味道還是蠻清爽的,滿意的點了點頭,她的頭剛點了一下,牛仔褲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有些沙啞的女聲哼唱著悲涼的曲調,在廚房裡有些突兀的刺耳。
謝曉悠皺了皺眉,是誰,在這個時候打電話給自己?
謝曉悠從流水臺上的紙抽盒裡拽出了兩張紙抽擦了擦手,伸手從自己肥肥大大的登山多口袋的黑色的牛仔褲的口袋裡,拿出了手機。
看了一眼來電號碼,謝曉悠的臉色有些陰森。
她找自己做什麼?更重要的是她怎麼會有自己手機號的?
“喂,你好,哪位?”謝曉悠歪著頭,用臉和肩膀夾著手機,空出雙手,繼續忙她的。
拿過日本豆腐,切成兩三厘米的段,再對半切開。然後又拿過培根,將培根的包裝袋拆開,把裡面的培根,用菜刀都切成五六厘米的長度。之後小心翼翼的用培根將日本豆腐捲起來。
“小悠,我是齊若。你現在在哪裡?”手機的另一邊傳來了齊若焦急又帶著些擔憂和驚喜的聲音。
期初齊若接到了一個神秘的電話,她還不敢相信,電話裡的那個人明顯是不想透露身份,用了變聲器,只告訴自己不要摻和謝曉悠的生活,謝曉悠現在過得很好,還留下了謝曉悠現在的手機號碼。
謝曉悠失蹤之後,齊若用盡了所有可以用的方法和渠道,都沒有找到謝曉悠,她以為謝曉悠出事了。這輩子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