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好好的日子你不過,非要作死。那我就成全你。”謝曉悠猩紅的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嘴角,嗜血的笑容讓人看了全身如落入地獄般發冷。
“凱恩告訴你的?”万俟鑫覺得自己渾身發冷,雞皮嘎達起了一層。
難道真的是凱恩告訴她的?
是凱恩把自己帶出來的,是凱恩讓自己住在這裡的……
除了他也就只有万俟翼手下的幾個人知道自己這裡,但是万俟翼還想從自己這裡得到情報,是不可能把自己的蹤跡告訴謝曉悠的。
難道真的是凱恩?
自從凱恩瞞天過海的弄了個和自己長得很像的人在宏業集團,凱恩就一直在愧疚難安中掙扎……
“你就這麼招待客人?看來亞瑟對你的調教還是不夠!”謝曉悠看著依然站在門口,隨時都有要奪門而逃的万俟鑫,挑剔的說著,好像一個老闆在教育自己的職工工作不認真負責般。
“你來,想做什麼?抓我回去?還是……殺了我?我只是想和凱恩在我沒有多長的時間裡,一起生活。”万俟鑫忽然態度轉變,像個委屈的小媳婦般。
“呵呵,你還真是怕我。”謝曉悠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優雅的交疊雙腿,歪靠在沙發上,嘴角噙著貓玩弄老鼠的笑。
“既然你這麼怕我,還有膽子跑到這呢。看樣子你也沒那麼怕我嘛!”謝曉悠向後面動了動肩膀。這個動作牽動了謝曉悠之前後背中彈縫合的傷口,疼的謝曉悠眉間微聳,臉色也變了變。
“傻站那做什麼,有客到,還不去泡茶?”謝曉悠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將身上的力量平均在身體的四肢上,懶洋洋的靠坐在沙發上,一副我是主,你是僕,還不趕快給我過來伺候著的地主樣子。
万俟鑫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一看到謝曉悠,就心裡禁不住害怕。在怎麼身體改造,自己也是個男人,怎麼就看到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自己就怕的手都難以抑制的哆嗦。腿腳都不聽話的僵硬在原地,不肯往前走一步。
而且聽到謝曉悠的略帶命令的口氣,万俟鑫的被艾倫調·教出來的奴·性瞬間爆表,身體的動作和腦子的思考,完全是南轅北轍。
腦子裡抗拒招待謝曉悠喝茶,但是身體卻已經動作熟練的按照謝曉悠喝茶的習慣泡了一壺口味甘甜清香撲鼻的天竺蘭的花茶。
謝曉悠看著万俟鑫在廚房來回忙碌的身影,臉上的那絲笑意帶了點狠厲。握緊了藏在手裡的那瓶化屍水。
化屍水,其實是可以一種特殊的藥劑,說白了其實就是讓遇到血,就會加速血肉腐化的特殊的藥劑。
也不是沒有阻止的方法,只需要將沾染了化屍水的皮肉剝除就可以的。
但是一般不知道化屍水的人,是不可能想到剔除皮肉的,而且剔除皮肉說的簡單,做得起來,也不是誰都能下得去手的。就和當年華佗刮骨療毒一樣,那種疼,不是一般人能受的住的。
有些人寧可一死,也不想忍受那種刺骨的疼痛。
謝曉悠拿起了沙發旁邊紅木小桌上放著復古電話機,按了幾個數字,接通了對方的電話。
“万俟……”謝曉悠的聲音很輕,但是帶著一絲不易覺察的顫抖和不安的擔憂。
“小悠?”電話另外一邊的人正是那個自從謝曉悠被齊若劫走之後,上天入地的找尋謝曉悠,還要分神和不斷像她伸出黑手的神秘人鬥智鬥勇的万俟翼。
雖然一直沒有放棄尋找謝曉悠,但是心底卻在某個角落已經相信謝曉悠被人殺害了,不在這個世界了。
在人已經不在抱有希望的時候,重新看到希望的光芒,那種激動和喜悅之情,足以讓人瘋狂。
万俟翼下意識的看了眼電話的來電顯示,那是個陌生的電話號碼,而且謝曉悠的聲音很低,應該也不是在正常情況下打電話給自己的。她是在像自己求救嗎?在這樣的生命攸關時刻,她選擇相信的人是自己,而不是弒神五人眾的那些人……
万俟翼心裡莫名的一股熱流,但是她錯了。
謝曉悠打電話給她,可這次不是因為在她和弒神五人眾之間,謝曉悠更相信万俟翼。
而是因為謝曉悠又一次做出了選擇。
只是這次的選擇,驚駭了所有人。
万俟翼用手邊的便箋,默下了剛剛謝曉悠打給自己的電話號,然後點手叫伊寧。
伊寧瞭然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幾步來到万俟翼的辦公桌前,接過了万俟翼手裡的便箋,拿著便箋出去讓人查那個電話號的所在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