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的滋味,百千雜陳,生命的覺醒也就在於人情冷暖中啟迪,更在這世態炎涼中思考、平衡。
或者理解為緩衝,化解煩惱的秩序、責任、餘地、從容。
生活中的那些坎坷,還有那些不必要的枉自嘆息,也都會成了生命的內涵,生命總是須要在困境中明朗覺醒,自強不息,可以這麼理解,自己的突破與創新,創造著自己與世界共處的善意的人文情懷。
人生路的寬窄,在於心地的內在認知,天地自遼闊,煙雲成故事,春秋悠長,忙者自忙。
雪月本閒,障者自礙。
生活的禪法,在於認識生命的核心責任,平靜,自在,尊重,理解,從容,善意,寬容。
這也是生命的進行式的一種秩序,潮起潮落,自在恬淡。
古語一句,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者。
是對人生最客觀的提醒,歷史長河古到今,天地遼闊自平和,人生怎麼可以讓內心的狹隘,影響了生命的調節與從容呢,面對生活的塵埃紛擾,就全作是面對著水月煙霞而已。
世間故事,紛擾百態。
人生無常,盛衰迴圈,還有多少,好了傷疤忘了疼的態度。
人生總是在接受著生命的教化,不悲觀,不迴避,不浮躁。
世事隨他滄桑,且存開朗情懷。
生命不外一場歷練,平坦的情懷,溫和的點頭,讓幸福成為一種習慣,一種信念,一種生活方式。
謝曉悠在為万俟翼擋子彈的時候,她覺得万俟翼就是她的幸福。
可是當知道了万俟翼庇護父親万俟天,而讓她的父母暴露在危險下的時候,她知道自己的心裡落下了傷疤,而且是永遠不會消失的傷疤,她做不到寬容万俟翼。
可是她也做不到放下万俟翼。
於是,她選擇了一條可能會自己更加疲憊的路。
用失憶的謝曉悠身份,重新和万俟翼在一起,她要讓万俟翼到死,都活在悔恨和自責中。
事實上扮豬吃老虎的謝曉悠做到了。
到謝曉悠死的那天,万俟翼都不知道謝曉悠恢復了記憶,都不知道謝曉悠努力給她留下的所有美好回憶,都是為了讓她後悔當時護著父親,而失去她。
“不用了。反正我不記得他們了。”謝曉悠看著手裡的粉色蠟燭的蓮花燈,說不出的落寞和悲傷。
“走吧!我們去那邊,把蓮花燈擺好。”謝曉悠用手託著兩個蓮花燈,走了,万俟翼也幫忙了拿了兩個蓮花燈,跟在謝曉悠身後。
“今天有人在這裡求婚。”謝曉悠臉上滿是好奇。
“是誰啊?”万俟翼應聲。
“是個平時悶悶的,為了求婚超浪漫的男人。”謝曉悠笑的壞壞的。
“你認識的人?”万俟翼看著謝曉悠的樣子,覺得那個人一定是謝曉悠認識的人,不然謝曉悠不會有那樣的表情。
“對呀!”謝曉悠笑眯眯的。
“快點,把蓮花燈放好,我要回房間換衣服。”謝曉悠好像一下想起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
謝曉悠和万俟翼來回了幾趟,將謝曉悠做的蓮花燈放在了香薰杯上。
“美人兒,你在這裡等我下。”謝曉悠把万俟翼領到了以前,自己總是喜歡畫畫的花圃。
万俟翼還來不及說什麼,謝曉悠已經風似風火似火的跑掉了。
万俟翼寵愛的笑了笑,謝曉悠就算失憶了,有些地方還是沒變。
在玻璃花圃裡,万俟翼四處走著,想知道謝曉悠跑去了哪裡。
這裡的花雖然沒有什麼過於名貴的,卻沒有衰敗的跡象,爭奇鬥豔的綻放。
在花圃的一個最不起眼的角落裡,万俟翼看到了一個花架,走近一看,那畫夾子裡畫了不少的素描。
万俟翼出於好奇,拿起了畫夾子,開啟了。
手一抖,畫夾子裡的厚厚的一沓素描圖,都散落在了地上。
裡面所有的素描圖都是和万俟翼以前與謝曉悠在一起的時候,生活日常。
或是做飯的万俟翼,或是烤蛋糕的万俟翼,或是開車的万俟翼,或是畫畫的万俟翼……
只是那上面的人都沒有臉。
万俟翼知道會畫這些的人,只有謝曉悠。
她記不清那個人的模樣,一定是還能模糊記得和那個人一起生活的點滴。
自己當初的選擇真的對嗎?
假若當時自己對謝曉悠坦言,或許今天,謝曉悠還好好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