俟翼很清楚的看到了,門口的絲線雖然沒動,但是屋子裡的窗戶,万俟翼從來沒開過。
万俟翼開門一回家,就因為家裡敞開著窗戶的冷風,打了個冷顫。
万俟翼眯著眼睛,看著窗戶,回頭對跟自己回來的馬亮說。
馬亮看到屋子裡開著的窗戶,也是一皺眉,万俟翼是個謹慎的人,不可能出門不關窗戶的。
是有人進來過!
不過是什麼人,可以神不知鬼不曉的進來。
可以如此輕鬆進來的人,怎麼可能會這麼粗心,沒有關上窗戶,難道人還沒走,就在屋子裡?
“老闆,可能人還在。”馬亮往前走了幾步,想進屋,可是在万俟翼冷森森的注視下,退了出去。
万俟翼從來不讓人進入這個房子,說是不喜歡屋子裡沾染了其他人的味道。
“我知道。去吧!”謝曉悠不耐煩的一搖手,將家裡的門關上,換下了鞋,坐在沙發上,完全忘記了自己是回來拿那塊翼時醒的手錶的。
万俟翼疲憊的閉上了眼睛,想起了謝曉悠在的時候,每次出門之前,謝曉悠都會仔細的檢查,万俟翼的隨身物品,免得万俟翼落下了什麼東西。
現在,謝曉悠不在了,再也沒人會提醒万俟翼,也沒有人可以走進万俟翼的心,走入万俟翼的生活。
万俟翼死命的按住了犯疼的胃,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在吧檯上拿了一盒甜牛奶,摸了摸自己的空蕩蕩的左手腕,笑的苦澀,喝著謝曉悠喜歡的甜牛奶,口腔裡滿滿的都是牛奶的甜膩,可是心裡卻像是苦咖啡。
万俟翼自嘲的笑著,拿著甜牛奶,走入了衣帽間,在衣帽間的置物櫃上,拿起了早晨換衣服的時候,落下的手錶,戴好,檢查了下屋子,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沒有丟什麼東西,這裡也沒有什麼可以丟的,沒有什麼可以丟的……
万俟翼猛然想起了什麼,大步的走到臥室,謝曉悠的床頭,開啟了謝曉悠床頭櫃上,放著毛絨貓懷裡抱著的藍色絨布盒,位置不對了。
万俟翼將藍色絨布盒拿起來,就感覺輕了不少,開啟一看,果然,那塊原本是作為情人節禮物設計出來,送給謝曉悠的手錶不見了。
那塊和自己手上帶著的翼時醒一對的悠清夢不翼而飛。
就是因為只有住在這裡,才覺得謝曉悠還活著,還在自己身邊,万俟翼才會搬過來住,才會自我欺騙的,讓一切都和以前一樣,羽田的設計新品,都會留一份放在衣帽間,那塊手錶,也是因為万俟翼覺得如果謝曉悠活著,一定會把那塊表放在枕邊,伸手可及的地方,所以才會把那麼名貴的表,就那麼放在那裡的。
只是万俟翼萬萬沒想到,會有人真的老虎屁股上摸一把,在她万俟翼的頭上動土,跑到她的家裡偷東西,還堂而皇之的拿走了,她準備送給自己妻子禮物。
“給我找一個人,可以破除密碼鎖,還喜歡偷名貴東西的人。應該是個女人。”万俟翼拿出手機,撥通了傑娜的手機。
“看看有沒有人看上了悠清夢,一直想要的。列個名單給我。”万俟翼的聲音裡透著冷森森的煞氣和怒火。
趴在床底下的謝曉悠不在乎的抿了抿唇,反正她是安全的,沒人會想到一個死人會出來偷東西,再說,東西本來就是她的嘛!也不算是偷,只是物歸原主而已。
就算万俟翼把世界都倒轉過來,也不可能找到她的。
折騰吧!
謝曉悠心裡好笑,趴在床底下,暖暖的,打起了瞌睡。
也不能怪謝曉悠犯困,她從回了弒神五人眾,就沒有好好的睡過一天覺,腳上地熱,屋子裡又開著空調,謝曉悠身上又穿的厚厚的,蝙蝠鏤空粗線套頭高領寬鬆復古前短後長,開叉淺卡其色毛衣,外面套著米白色,蕾絲袖的拼接白狐狸毛領,加絨加厚鴨絨服,搭黑色羽絨褲,黑色厚底雪地靴,又帶著白色惡魔毛線帽子,淺灰色小老鼠的口罩,手上也帶著手套……
全身上下捂的密不通風,又躲在床底下,因為万俟翼坐在床上打著電話,說來說去的,聽著心心念念人的聲音,謝曉悠開始昏昏欲睡。
謝曉悠不知道自己在床底下呆了多久,也不知道万俟翼是什麼時候走的,只知道她脖子疼醒了。
揉著趴麻了的脖子,輕輕動了動同樣麻了的腿,謝曉悠仔細聽了聽,屋子裡的確除了自己沒有別人,才試探的有手指敲了敲地板,又聽了好一會,屋子裡都沒有反應,謝曉悠才放心的從床底下爬了出來,伸了個懶腰,左右扭動著身體,大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