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我們都無法真正分辨出,落花與流水,到底是誰有情,誰無意。
又或許並無情意之說,不過是紅塵中的一場偶遇,一旦分別,兩無痕跡。
“你是想帶我去交差的吧?”謝曉悠散著的長髮,高高的束成了馬尾,露出光潔的額頭,眼角稍稍上翹打造出貓咪氣息的眼線,原本的娃娃臉配上裸妝,更顯清純可愛。
“我聽不懂您在說什麼?”古姿言身體一顫,這個女人知道多少。
“是聽不懂,還是裝不懂啊?”謝曉悠一邊順著自己紮成馬尾的長髮,一邊歪著頭問古姿言,臉上沒有任何的溫度。
“我和你去。這種時候,我怎麼能一個人躲起來,讓万俟自己去涉險。”謝曉悠伸了伸胳膊走到古姿言身邊。
“不行。太危險。”古姿言看到謝曉悠要往門口走,拉住了謝曉悠的胳膊。
不能讓謝曉悠有事。
“會比養一個內奸在身邊更危險嗎?”謝曉悠身體靠在門上,冷笑的挑眉。
這個女人是不是有病?
已經背叛了吧!
還擔心自己危險不危險的,看來還是有救的嗎?
“我不想我母親有事。我跟你去。”謝曉悠彎身從鞋櫃裡拿出一雙卡其色深v短靴穿好。
“你母親很安全。”古姿言在万俟翼的身邊,看過很多女人,但是從來沒有見過任何一個女人,和謝曉悠一樣,想為万俟翼分擔。
“你知道我母親在哪裡?”謝曉悠穿好了短靴,笑得像狐狸一樣。
古姿言知道自己說走了嘴,沉默了。
“我沒事。他們讓你做的事情你不做,你也會為難。”謝曉悠沒有什麼感情起伏的掃了一眼拉著自己胳膊的古姿言。
古姿言還想說什麼,手已經被謝曉悠在自己的胳膊上拍掉。
古姿言手機的鈴聲響了起來。
古姿言為難的看了看謝曉悠,又看了看手機。
她猶豫了這個電話要不要接。
“接吧!”謝曉悠無所謂的看了一著古姿言。
古姿言從手裡的皮包裡,拿出了手機。
“您好,我是古姿言。”古姿言不愧是專業的助理,說話禮貌周全。
“怎麼樣了?”電話另外一邊的人問。
謝曉悠一笑,果然,這個聲音是齊若。
那個她曾無論生活還是工作,都無微不至照顧的人,沒有想到,她既然是讓古姿言來抓自己的人。
“我已經在了。”古姿言說的很隱諱。
“動作要快,要到時間了。”齊若說著電話就掛了,估計是怕被人跟了線,或者有人監聽。
“走吧!有人等不及了。”謝曉悠拿起揹包斜跨在身上,開啟了門。
這個時候古姿言才注意到,這個看似普通的門,原來是需要用手紋,聲控和鑰匙,才能開啟的,就是說自己的主子,根本不是怕謝曉悠有危險,而是怕自己做了什麼危險的事情。
“你真的要去嗎?”古姿言站在謝曉悠的身後,她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女人明知道危險還要跟著去。
“嗯。我說了,我不能讓万俟一個人冒險。何況我可以不去嗎?”謝曉悠充滿嘲諷的看著古姿言。
“你是齊若的條件。”古姿言覺得事情難辦了,讓自己的主子知道自己把謝曉悠帶去找齊若,不用別人動手,自己主子就會殺了自己的。但是現在這個情況,自己根本左右不了謝曉悠的決定。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主子是做大事的人,應該不會太在意過程吧!
現在也就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了。
“嗯。齊若讓你帶我去哪裡?”謝曉悠坐在古姿言的車上,轉著自己左手無名指的戒指問。
這個戒指又不完整了。
不過總有一天會完整的。
這次的事情,也有自己的錯,如果不是自己的關係,齊若和万俟翼之間也不會有過節,那麼這次万俟鑫也不會成事,趁機綁架了自己的母親,勒索万俟翼。
摘下了万俟翼在公眾面前為自己帶上的i那枚帶著鑽石的戒指,留在了床頭,帶著万俟翼當初許下三年承諾時的那枚的黃金的v戒指。
万俟翼一定會怪自己擅自做主,不過她一定不會氣自己太久的。
這件事自己要用自己的方法來解決。
不能什麼事情都讓万俟翼一個人去扛,總是說自己是她的女人,可是相對的她不也是自己的女人嗎?
“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