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徵聽到這話,不由地苦笑了一下,這個二師兄做事雷厲風行,自己都還沒有確定是否真的會跟去,他就已經把自己算進去了。只不過古徵也覺得非常奇怪,這大熱天的,謝海峰去公園裡幹嘛?要知道,雖然現在已經是秋季,但是帝都的的白天太陽依舊猛烈無比,溫度起碼都在三十六七攝氏度以上的。但是謝海峰卻匆忙地掛了古徵的電話,讓古徵哭笑不得。
等古徵趕到人民公園的時候,已經是下午近三點的時候。
見到謝海峰的時候,古徵愣了一下。原來這貨躲在這裡看人下棋了。“二師兄也會下棋麼?”古徵對於自己這個二師兄很是瞭解,這貨除了飛行棋外,其他棋連棋步都看不懂。
走近之後,古徵發現情況更加的詭異。
柳蔭下面圍著幾個老年人,平均年齡都得六十五以上了。其中兩個老人正在石桌上的棋盤上殺伐,而謝海峰一臉的雲淡風輕,臉上綻放出一絲詭異的笑容,頗有淵臨嶽峙的高手風範,對於兩個老人的下棋的棋路不時矜持地點頭,或者搖頭晃腦一下。但是整個過程卻是沒說半句話。
雖然如此,他這舉動卻讓兩個在下棋的老人感覺到非常緊張。在場觀棋的其他人,也沒往日那樣在旁邊大呼小叫地提醒下棋的人注意棋路。而是每當兩人下棋的時候,包括下棋的兩個老者都會自然地抬頭看謝海峰一眼,看他的表情若是頷首點頭,下棋的老者心裡就一鬆,不時還籲出一口濁氣,彷彿這個棋道“國手”已經給出了足夠的暗示似的。觀眾們更是注意著謝海峰臉上那豐富的表情,連這一盤棋已經下了差不多三個小時了都還沒分出勝負來都沒有注意到。
古徵也被這詭異的場面給鎮住了,連忙低聲詢問旁邊的一個光頭老者,問到底怎麼回事。這老者也不清楚,他是棋局開了才不是一個小時的時候才加入圍觀的,但是下棋的兩個老頭一開始下棋的時候,這年輕人就已經站在一旁觀看,兩手別在身後,睥睨當世的範兒頓時就霸氣測漏了出來,當場就鎮住了下棋的兩人。
而隨著漢界楚河的激烈交戰,這年輕人臉上的表情就非常玩味起來,讓兩老人壓力倍增,後來就演變成了這兩人每下完一步棋,都自然而然地看一下這年輕人的臉色,以分辨出自己之前的一步下的是否能夠入其法眼。
原來是這樣啊!古徵臉上的肌肉當場就打顫了一下。這貨竟然在這群老頭眼裡是個棋道高手了!這貨連下飛行棋都是墊底的一個呢!古徵深吸了一口氣,這大熱天的這傢伙竟然躲在這裡,看兩個傢伙下他看不懂的象棋?!
古徵連忙走過去,把謝海峰拉到一邊去,問道:“二師兄,在幹嘛啊?”
謝海峰見到古徵,嘿嘿一笑,說道:“沒事做,找點事情打發時間唄。”
古徵心裡頭有些堵,沒事做也沒必要在這裡裝逼啊!“找我啥事咧?”謝海峰不時還回頭,;留戀地看了一眼那不遠處的棋局。這時候,那下棋的地方已經開始熱鬧起來了,沒有謝海峰這個高手在hold場,那兩個老者如釋重負;沒有了壓力,下手就快了起來,沒過一會,下了三個多鐘的棋局就勝負已定了。
觀眾們都不禁扼腕嘆息,沒有高手指點,那劣勢的傢伙竟然兵敗如山倒啊,朝著謝海峰這邊看來的時候,眼裡又多了幾分敬意,真是後生可畏去啊,一群鬍子都已經白花花的老頭不由地暗暗豎起了大拇指。
“不是你讓我來找你麼?”古徵臉上抽搐了一下。
“嘿嘿。”謝海峰尷尬一笑,拍了拍古徵的肩膀,他顧著看下棋,連這茬都忘記了。他訕訕笑道:“小徵啊,三年沒見了,你都比師兄高了啊!”
古徵苦笑了一下,說道:“二師兄,三年沒見了,你還是個風叔說的,還是那麼二啊!”
“你小子沒大沒小!”謝海峰佯怒起來,抬起手腕看了看手錶,說道:“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去機場。路上給你細說。”他的手一動,一個牛皮紙袋就憑空出現了。古徵看到謝海峰這架勢,就知道他這幾年的進步也很大。
在去機場的路上,古徵在計程車上就把謝海峰給他的檔案裡面的資料看完了。看完了資料,古徵那張平靜如水的臉上也乍現了一抹難得的凝重。“這個案子,看起來很棘手啊。”
“那是。”謝海峰憨笑了一下,說道:“要不然也不會開出這麼逆天的價格了,富貴險中求嘛。”
釋出這個任務的是北方s省t市一個礦業公司的林總。一個月前,林總家裡發生了一件悚然聽聞的事情,林總三年前死去的老爹忽然活生生地出現在了林總全家人面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