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真的想結婚了。
“沒事就好,我擔心死了,”她親了親他耳邊的頭髮,微微笑了,“我們收拾行李吧,他們說,我們馬上就能走了。”
“不,我還得等等。”他道。
她看著他,大眼睛裡充滿了疑問。
“谷平報告了岸上,他們會派一個新的警官來接替趙城,我是證人,得向這個新人說明情況,所以,我們得等等。”他柔聲解釋。
“那……不會等很久吧?”她輕輕皺眉。
“當然不會,我們可以先收拾行李,等他們一問完,我們就走。”他放開她,興致勃勃的提議:“我已經想過了,明天中午,去吃王牌牛肉麵怎麼樣?我真想念那味道。還有,我知道一個地方的雙皮奶不錯,先去嚐嚐,也許可以用在婚宴上。”
“我不想太鋪張。”她把自己的衣服——塞進皮包。
“我沒意見。不過,好的甜品,還是需要的,我也想吃。”他想到不久之後將要舉行的婚宴,不禁心中雀躍,他真的已經迫不及待要擺脫這條船了。
“篤篤篤”——有人在敲門。
他開啟門,鍾志誠和小林站在門口。
“外面都在議論紛紛呢,到底怎麼回事?趙城死了?”鍾志誠首先發問。
“是啊,他就是兇手,你能想到嗎?”黎正瞥了他一眼,收起手提電腦的電線,塞進電腦包。
鍾志誠搖頭。
“天啊!他是兇手?這麼說,是他殺的張晴?”小林捂住胸口,好像擔心她的心臟會從裡面蹦出來。
“差不多吧。谷平認為就是他,我也這麼認為。其實也只能是他,”黎正看了下腕上的手錶,“我在等新來的警官。谷平剛剛通知了他們,聽他的意思,大概要過20分鐘,他們才能趕到。”
“20分鐘,那還有一段時間,你正好跟我們說說是怎麼回事。你已經知道那件事的來龍去脈了?”鍾志誠滿臉好奇。
“當然。”黎正把自己的行李紛紛丟進行李箱,問道:“你們都收拾好了?”
“我沒帶行李。”小林道。
“我也沒有,根本沒想到會在這裡過夜。”鍾志誠道。
黎正拉上行李箱的拉鍊,說道:“我理好了。”
“既然還有時間,我們乾脆去打場球吧,我剛回來的時候,看見檯球房的們好像開著。”鍾志誠提議。
“你就那麼想知道事情的真相?”黎正倒有點猶豫。
“那當然。不過,光我們兩個打沒意思,把老杜叫來吧。”鍾志誠興致極高。
“那好吧。”黎正笑道,他在心裡告誡自己:適可而止。
他們到檯球房的時候,杜嘉祥已經等在那裡了。
“這是怎麼回事?Joe,我一點頭緒都沒有。那個趙城怎麼會是兇手?他怎麼又會突然死了?”一見面,杜嘉祥就忙不迭的問黎正。
“呵呵,兩個小時前,我跟你一樣,不過現在,差不多都明白了……有沒有飲料?我口好渴,先給我來一杯喝的,怎麼樣?”
“你要什麼?”杜嘉祥問。
“來杯橙汁吧,”黎正回頭又問Linda,“你也來杯橙汁怎麼樣?”
“我可不一定要跟你一樣,我要……熱巧克力。”Linda笑眯眯的對杜嘉祥說。
“你們兩位呢?”杜嘉祥問鍾志誠和小林。
“給我們可樂吧,我也覺得口乾舌燥。”鍾志誠牽著小林的手說道。
杜嘉祥掏出手機,給餐廳打了電話。
“飲料馬上送來。”不一會兒,杜嘉祥走到檯球桌邊,對黎正道:“Joe,現在你可以說了吧?到底怎麼回事?我實在是一頭霧水。”
黎正捻了捻球棒的頂端,先試著打了一杆,看著那個球掉入球袋,他說道:“那我就從20年前說起吧。”
“20年前?你是要從左量說起嗎?”
“沒辦法,事情的源頭在他那兒,就得從他那兒說起。我儘量長話短說。”黎正朝著杜嘉祥笑了笑問道:“我說老杜,難道你從來沒懷疑過這艘船的來歷嗎?”
“要說沒有,那是不可能的。不過,你也知道,我不願意多想這些沒用的事。”杜嘉祥也拿起了一根球杆。
“Joe,可以開始了嗎?”鍾志誠也走到了檯球桌前。
黎正把球棒扔給鍾志誠,站到一邊說:“我有點累,你先打幾個。”
“行啊。你用你的故事給我伴奏。”鍾志誠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