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一具陳年舊屍的內臟。稍傾,他抓住一個沾滿汙液的金幣。他把它拿在眼前仔細端詳,嘴角慢慢浮出笑容,眼圈跟著紅了。一個女傭悄悄推開門,他垂下眼睛,將金幣小心翼翼的放在身邊的桌上。她把他的午餐放在地板上,輕輕帶上門。。。。。。
“我想,請你們保護張晴。”小林懇求道,語氣裡又充滿了緊張和擔憂。
谷平看著她,眼神有些疑惑。
“你也看見了,從羅小姐的休息室出來後,趙城馬上就找她問話了,這也等於是在保護她。她只要把她知道的說出來,相信會沒事的。只是,她為什麼回到警察休息室去?那不是她該去的地方。”他反問她。
“因為我委託她幫我找我的包。張晴不是一般人,其實她。。。。。。”小林有些為難,黎正知道她要說什麼。
“她是不是就是這條船上的小偷?她好像也沒請柬。”谷平直截了當的問。
小林和黎正同時一怔。
有那麼一瞬間,小林似乎想否認,但她馬上轉移了問題的焦點。
“她是不是小偷我不知道。但她是唯一跟那個兇手接觸後還活著的人。兇手沒殺她,一定不會是對她特別有同情心,我想可能是因為當時的情況不適合殺人,那畢竟是走廊,難保不讓人看見,我說她不是一般人,是因為我從小就瞭解她,她很貪財,我怕她會受誘惑,我怕兇手再去找她。。。。。。”
小林說得誠懇,但並未改變谷平的想法。
“你說的對,她的確是跟兇手接觸後唯一一個活著的人,我會跟趙城說,問完話如果沒什麼問題就馬上把她送下船,”他頓了頓道,“不過,你的同學很可能就是賊。”
小林假裝沒聽見他的後半句話,點頭稱謝。
“好吧,如果沒什麼事。。。。。。”谷平似乎準備離開了,黎正連忙說:“你等等,谷平。”
“還有什麼事?”
“有些事,我想跟信文聊聊,你不妨聽聽?你也是警方的人,”黎正鄭重其事的說,“我可不想跟你們的趙探長再多說一句話。”
谷平笑了笑。
“你們別笑看他,他在警界幹了二十五年了,曾經當過水上警察,在掃黃組,防爆組都幹過。五年前,他調到刑事科後,一直乾得很出色。只不過,他有他的工作方式罷了。”
黎正可不想聽谷平吹噓趙城的豐功偉績。
“行了,谷平,我現在希望你能留下。我有話要說。”他道。
“好吧,我還有點時間。”谷平同意了。
小林緊張的看著他們,又回頭看看自己的父親,黎正忽然注意到在他們談話時,林月山一直在一張紙上塗塗畫畫,他好奇的走了上去。
“林先生,你這是在。。。。。。”他看見林月山面前的白紙上赫然呈現一張用圓珠筆粗糙描摹,但結構非常複雜的地形圖。
“我命苦啊,正在為我家的大小姐找她的男朋友呢。”林月山喝了一大口茶,用圓珠筆敲敲那張紙說:“你看,我已經把我知道的路線都畫出來了,我自己剛才去找過,也跟小文找過,但到現在還沒找到真正的密道。左量這傢伙,一定改造過密道。”
“他們一定把志誠和盛容藏在了密室裡,可我們到現在都沒找到密室,”小林焦慮無比的聲音插了進來,“綁匪最後的留條裡說,想要志誠的命,讓我晚上9點去見他。可是,現在都快晚上8點了,我還不知道去哪裡見這個人。”
“先別急,信文,你先回答我幾個問題。”
“好吧,”小林沮喪的點頭道,“你想問什麼就問吧,只要對志誠有幫助。”
“會有幫助的。信文,我一直想問你,你是怎麼知道我的電話號碼的?”這個問題已經在黎正心裡憋了很久了。
小林馬上回答了他:“其實,我是聽到了一個串線電話。在哪個電話裡,有兩個女人在商量,好像準備在你的派對上對你下毒,我是因為好奇才懇求小鄭帶我上船的,後來我找我在電信局的朋友查到了其中一個電話號碼,真沒想到,竟然是你的。當時沒告訴你,是因為怕你認為我的話太荒唐。”
“哈,原來是這樣,你接到那個電話是哪天?還記得具體日期嗎?”黎正問。
“12月22日。”
“22日?”黎正想到了派對前舉行的家庭小聚會,“那天我在桌球酒吧開Party,很多朋友都參加了。陳影也來了。”
“又是陳影!”小林眼睛一亮道,“你知道嗎?小鄭被殺時,我被人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