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很希望這只是一場虛驚,但突然感覺脖子上一涼,有人用繩子繞住了她的脖子。她本能地開始掙扎,並且馬上意識到繞在脖子上的應該是根電線。
有人要殺我!有人利用襲擊黎正引開注意力,為的就是要殺我?可是,為什麼為什麼?我到底得罪了誰?她的大腦裡迸出無數問題。
但她已經顧不得想這些了,她明白現在最重要的不是思考而是呼救!她企圖尖叫,但那個人顯然在用力,雖然她張大嘴卻無法喊出一個字。她開始伸出雙手在空中亂抓,希望能抓到前面的那兩個記者。然而這時顯然又發生了什麼事,她朦朦朧朧聽到兩個記者在說話。
“快拍!Linda來了!”
“她好像在哭。”
“就要拍她哭!越醜越好!”
“看她平時裝的!”
小林快喘不過氣來了,越來越覺得體力不支。她拼盡全力,狂亂地在空中亂抓,但最後她的手還是無力地垂了下來。她絕望地想,我是不是真的要死了?真是死不瞑目啊!到底誰想殺我?忽然,她的手指無意中碰到口袋裡一個硬硬的物體。
圓珠筆!
她心裡一亮,接著,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從口袋裡掏出那支筆朝後扎去。她不知道她紮了這個人身上的哪個部位,但她知道,扎中了。那個人低低哼了一聲,但隨即,她的頭和脖子就迎來一陣劇痛。我真的快死了嗎?她覺得自己正在往下倒,最後她只聽到一個記者在說:
“那個警察反應可真慢。”
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6。又一具屍體(1)
鍾志誠很不喜歡這個姓趙的警察,儘管這個人說得頭頭是道,儘管他明白這個人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履行職責,但仍然覺得把鄭秋雨的死、黎正的受傷和他前妻陳影的失蹤全部歸結在小林身上不僅武斷,而且莫名其妙。他對這個警察自以為是的分析,一個字都不信。像小林這種會為臺灣的爛電視劇流眼淚,連自己的身份證號都記不清的小糊塗蟲,怎麼可能去殺人?這個姓趙的,根本不瞭解她!
“你感覺怎麼樣?”他懶得再聽趙城說話,低頭問躺在長沙發上的黎正。後者的肩膀上中了一槍,但傷不重,其實只是擦破了皮,醫生已經給他敷過藥了。
“不太舒服。”黎正微閉雙眼,看上去有點疲倦。
“那當然,剛剛受了傷嘛,不過,我沒想到張醫生居然帶著整套裝置不算,連麻醉劑都帶著。”鍾志誠笑道。
“聽老杜說,他到哪裡都這樣,可能是職業習慣吧。”
“嗯,也許吧。”鍾志誠笑了笑,又問:“Linda在哪裡?”
“她現在去廚房了,我讓她去給我弄點吃的。”黎正也笑笑。
“對了,我剛剛一直想問你,不是讓你別到大廳來嗎,你為什麼會在那時候突然跑過來?”
“我收到一條簡訊,是冒充警察發來的,說已經抓到了兇手,讓我到大廳去認人。顯然這是個圈套。我已經把這個號碼提供給警方了。”黎正道。
“呃咳”—船艙裡響起一聲裝模作樣的咳嗽,那是趙城的聲音。鍾志誠知道這個人又要發言了,禁不住皺起了眉頭。
“鍾先生。”果然,趙城開了口。
鍾志誠無奈地轉過身。
“還有什麼要問的,趙警官?”
“你最後一次看見你的前妻是什麼時候?”
鍾志誠想了想道:
“上星期。”
“上星期?這麼說,你在這條船上,沒看見過你的前妻?”
“是的。”
“你只接過她打來的電話?”
“對。”鍾志誠現在有點懷疑,陳影也許根本就不在這條船上,但如果是這樣,她又在哪裡?陳影說的話又是什麼意思?
趙城把目光轉向躺在沙發上的黎正。
“黎先生,你又是什麼時候接到陳影的電話的?”
“在儀式開始前大約40分鐘,具體時間我記不清了。”黎正虛弱地說。
“她跟你說了些什麼?”
“她說有事要跟我談,讓我在甲板上等她,但我去了,她卻沒來,我打她的電話又一直沒人接。”
“你知道她要跟你說什麼嗎?”
鍾志誠道:
“她在電話裡說,有人要殺黎正。關於這點,我已經告訴了Joe。”他看看黎正,以便與之達成共識,但忽然發現黎正在偷偷向他使眼色。
什麼事,Jo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