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藥,惡狠狠的對著杜婉嘶吼:“小姐,我八歲起服侍你,你就是這般算計利用我的!你這種心腸的毒婦,我詛咒你一輩子都別想有自己的孩子!”說完,七竅流血而死。
杜婉被那血淋淋的場面嚇的暈了過去,隨後跟著小產。
之後府裡就有了傳言,說那孩子是映霞姑娘索了去償命了。杜婉夜夜做噩夢,憔悴不堪。
陸詔坐在翰林院的桌子前苦苦的思索,他的家事到底是怎麼會弄到這個地步的?
第195章條件
陸詔接到傳喚,整了整衣服,在翰林院眾庶吉士羨慕複雜的眼光中,跟著傳話的內監往宮城裡走。
一路上,他暗自盤算,皇帝找他大約會為了什麼事。一般來說,只有棘手的事才會這麼急著來傳喚他。而最近最熱門的話題,無非是待選男子進京
那些男子們一來京城,大家都好奇的去見過。男子不同於女人,參加參加詩文聚會,京郊野遊,就能混個臉熟了。說句良心話,那些男人……嘖嘖,女帝陛下還真是委屈了。
就這麼一路盤算著,他走進了梧桐宮。領路的內監退下,換成馮立帶路。
不是平時接見的東偏殿,而是在掛地圖的那間房間。馮立將他送進室內後,行禮退出。房間裡只留下葉明淨和他兩人。
看來要說的是機密。陸詔心情略略起伏,行了禮:“臣陸詔見過陛下。”
“悟遠坐吧。”葉明淨的臉上看不出喜怒,平靜地問他:“還記得上次,朕就是在這裡和悟遠說的未來宏圖。”
“是。”陸詔應聲。
葉明淨沉默了片刻,問道:“悟遠,你對現今朝堂的局勢怎麼看?”
陸詔斟酌著回答:“君臣一心,太平盛世。”
“君臣一心?”葉明淨笑了,“悟遠在開玩笑吧,你會不知道朕現在說的話到底管不管用?”
“陛下。”陸詔正了臉色,“陛下韶華之年,只要徐徐圖之,定可有在朝堂之上一言九鼎的一天。”
“可是朕等不及了!”葉明淨出乎意料的扔出這麼一句,“陸詔、悟遠,朕等不及徐徐圖之了。朕現在就要大權在握。”
陸詔吃了一驚。廣平女帝給他的印象,是善於隱忍,伺機而動。這是從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就留下的,最最直接,一直刻在他的腦海中。怎麼會突然這麼急躁,這不像她。除非是有特別的原因……
他想到了最近的選秀事件,有了幾分瞭然:“陛下,若是為著某一件事,陸詔不才,願略盡綿薄之力。”
葉明淨沉下了臉:“是,單為著一件事,朕也有無數的法子可以辦到。可是後面呢?還會有層出不窮的違背朕的意願之事出現。朕還得一一耗費心力去算計不成?不如一次性從根子上解決掉!”
這麼急?陸詔怔了怔,試探地問:“陛下可是有了主意?”
“不錯。”葉明淨讚許地看他一眼,“你來看,這裡是雁門關。雁門關外就是瓦剌和韃靼的部族。他們一個偏東,一個偏西。若是這兩個部落糾集了大隊人馬,闖入了雁門關,會怎樣?”
闖入雁門關!陸詔驚得瞠目結舌:“他們,怎麼可能闖進我大夏雁門關?”難道守關軍隊都是死人嗎?他心裡湧起不好的預感。
“非也,守關的將士自然不是死人。”葉明淨笑了笑,“如果這兩部族的聯軍佯攻雁門關,實際上卻繞路而行,從寧武關打進來的話呢?寧武關今年剛剛換防。城守是威遠侯的嫡系。據說帶兵很是,很是關愛?”她用了一箇中性的詞。
什麼關愛,明明就是懶散不問事!陸詔嗤之以鼻。威遠侯高家。他是知道的。嚴格說來,大夏的勳貴之家,大部分都是跟著高祖葉承祜一同南征北戰打出來的爵位。少部分,比如他家東陽侯、齊靖家的景鄉侯,是在政治鬥爭中站對了位置被封的爵。
故而,勳貴之家,大多手握兵權。不過,在夏高祖晚年的時候,繳械了一批勳貴手上的兵權。比如慶國公、晉國公等等。這些家族的第一代先人,都是驍勇善戰的猛將。知道皇帝忌諱他們,也就從善如流放下兵權,一門心思培養後代讀書做文章去了。
然後就是一些親信和爵位相對低的人家,反而一直保留著在軍隊中的優勢。威遠侯高家就是一例。承慶帝當年就不怎麼指揮得動高家。萬幸後來武成伯府顧緝橫空出世。這才在軍中有了一定的話語權。
雁門關的城守,是威遠侯的嫡長子,世子高榮。寧武關新換的這位城守,則是剛剛投誠到威遠侯高玄瑁門下的一位武將。說是武將,其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