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都出去。阿都,你也到外面等一會兒,好不好?”
陸詔就立刻回頭吩咐那二十來個黑衣武士:“……全都在外面等著。”然後看向計都。
計都抿了抿唇,不屑一顧。等那些黑家武士都離開了,也邁開腳步,跟著出了冉洞。來到洞外,就見著了剛趕來的大隊人馬,以及靖海侯蕭炫本人。
蕭炫命所有人馬後退,自己單獨走上前,苦笑一聲解釋:“我是聽了悟遠說,張之航近日動作頗有異常,怕有意外,這才趕了來……”
計都冷著臉道:“那你現在該知道了。”
蕭炫嘆了口氣:“你何必防我?我有天大膽子也不敢攔你們是不是?只是計都,咱們也是近三十年的交情了。你可曾想過。我在這邊聽見陛下大行,新帝登基的傳信,心裡又是什麼滋味?我是真以為宮中出事了!”
說到最後,他忍不住憤怒的低吼:“你們作的是假,我們確是當了真!”
計都沉默半晌,道:“對不起。”
“不敢當。”蕭炫冷哼,“我有什麼,最難過的不是我。薛凝之快馬加鞭、夜不成寐的往長安裡趕。孫承和甩下大軍獨自進城。還有兩宮太后,你想過他們的心情沒有?”
計都道:“太后那邊,我們本就沒瞞著。薛凝之他們三個,家中都有人知曉內情,不久後也會得知的。”
蕭炫更加氣憤:“你的意思是,就我一人被瞞在鼓裡是不是?我該的是不是?”
計都很無奈,口舌辯解非他所長,想安慰也無從安慰起。幸好這時張之航也進了來,身後還跟著兩個人。蕭炫遠遠的一看,更加沒好氣:“原來是皇后殿下和馮總管駕到。”一個‘馮’字,被說的音調轉了三轉。
馮立老臉皮厚,面不改色的拱手施禮:“靖海侯說笑了。皇后殿下如今坐鎮中宮,人人皆知是孫將軍的嫡長女。這裡哪兒來的皇后?”
蕭炫的臉色越發不好,張之航趕緊打圓場:“人到齊了好。有話慢慢說,有話慢慢說。小臣先走一步,去安排出海人手。幾位大人慢慢聊。”說完就迫不及待的邁開大步跑了。
蕭炫也不理他,直盯著這三人,略過低頭不語的前任皇后不提,直接問他比較熟的馮立:“就你們四個人?你膽子也太大了!”
馮立道:“我膽子雖大,你也不小。竟然和這一位合作!”他朝山洞努了努嘴,“看來你是還沒聽見外頭的傳言。”
蕭炫異常狼狽,憤憤道:“我就是剛剛聽見,才發覺不對,帶了人來的。不然你以為我是閒的發慌啊!沒想到,還真有個驚喜給我啊!”
靖海侯府因為地處江南,訊息傳播比著北方慢了些許。他直到前幾日才聽說了最新傳聞。這位陸詔和新帝的相貌有七分相像,天下間各種猜測接踵而來。現在看來,新帝生父的傳言居然是真的!
他看了一眼王安築,直接丟棄。反正天下人都知道,兩位皇子都不是皇后的種。從今兒這一出來看,明顯這位就是個幌子而已,假招牌。轉頭打量計都。看來這一位老熟人才是正主兒。半是氣惱半是調侃:“你就不怕她改了主意,跟著那人回去?”
計都往石頭壁上一靠,微闔了雙目養神:“她不會。”
蕭炫冷哼一聲,也找了個石頭塊坐下,坐等裡面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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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中,葉明淨和陸詔兩兩相望,空氣有些凝滯。
陸詔的臉上沒有了慣常的笑容,一臉冷色。緩緩的道:“我追了來就想問一句話。你到底將我看成了什麼?”
葉明淨也同樣的面無笑容:“這麼多年就這麼一個問題麼?看來你是存了心底很久了。”
“是。”陸詔毫不否認,“以前還有些別的,不過後來都有了答案。只這一個,我不明白。葉明淨,你到底將我陸詔看成了什麼?”
葉明淨微微抬頭,凝視眼前這一張面容。這一張臉她很熟悉,和葉初陽有七分相像。歲月給當初的如玉少年染上了風霜,眼角的細紋和不再細膩的面板絲毫不損他的風采,反而平添了成熟。陸詔一直有著一種獨特的魁力,即使穿著最普通的衣服、即使是一張青春不再的臉,依舊奪人心神。這是一個非常容易吸引女人的男人。
“你,是我的映象。”她緩緩出聲,語聲綿綿:“陸詔,你是我的映象。我們是如此的相像,卻又如此的不一樣。”
陸話驀然一驚,露出不敢置信的驚訝:“你說什麼!澹寧,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