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明淨眼珠轉了轉:“什麼是拖出去打板子啊?”
“母親不知道嗎?”葉初陽認真的解釋,“就是奴卝才犯了錯,要狠狠的打板子。他們下次就再也不敢了。”
“是嗎?你怎麼知道?”葉明淨故作驚訝。
“我聽見的。”葉初陽洋洋得意,“黃祖母那裡的姑姑就是這麼管卝教不聽話的壞人。”
“是嗎……”葉明淨的笑容略略一沉。
廣平女帝回到宮中,意味著“大夏”這個國卝家機器再度正常運轉。宮中過年的準備,照例由兩宮太后和姚皇后辦卝理。朝堂上,年尾總結的各個事項就得全由葉明淨來了。
凡事有利有弊。以前沒有權卝利的時候,事事輕卝松。現在大卝權在握,清閒就是虛幻浮雲了。
三國和談的事,可以拖到明年。現在主動權在大夏手上,不用著急。吏部官卝員考核名單,以及三年限期到期的官卝員升遷調任。這是每年都有的。今年她要留下來細細看。千里之堤毀於蟻穴,一旦吏治不慎,再好的政令都會變成催命符。這個不能馬虎,情願慢一些。
西域新城那邊,賈文泰果然是交際性人才,方方面面協調的都不錯。牧場建設和加工作坊已設施的差不多了,明年春天就能開用。最初的羊毛肯定是要從瓦剌和韃靼收卝購的。修路的事要加緊。當初各個投資銀錢的權卝貴、商家都開始往西域新城一代運送人了。因需要的人手多,很多失去土地的百卝姓都應卝召去牧場做工。這一來就直接導致了地主收取佃農田租的下降。田租太高人家就索性全卝家北上討生活去了。
內閣從六部抽調人手,專門組成了一個西北事項處。負責西域新城和北方戰事防禦之事。事項處草擬了一份當地稅收政策。購卝買牧場、租借牧場、傭工異族勞工、僱卝傭大夏勞工、僱卝傭俘虜奴卝隸等等,都有一系列的政策。年後要商討一下,沒什麼大問題就詔告天下,傳送出去。吸引那些無田的農卝民去西北闖一闖。
還有田稅的事。薛凝之草擬的那份“按照品級定相應免稅田地”的摺子得再推敲推敲,想想能有什麼法子在恰好的時機推行下去。這件事辦成了,憂患頓減、國庫充盈。
還有海運的事。靖海侯聽說已經老的糊塗了,家裡鬧的烏煙瘴氣。蕭炫上了摺子請求回鄉探父。過完年先單獨和他見一面,時少春那邊一定有訊息傳給他了。
之後是零零總總其他事宜。比如明年是廣平七年,三年一度的科考春闈又將開始。主考官定誰,考卝題出什麼。現在都可以想了。又比如,工部領了一群戰俘去挖河道,不大不小的暴卝亂鬧了幾起。得找些專門能管理的人才去負責。再比如,鍾秀兒怎麼都不回來了?得好好找人去問問她。一把年紀了,總在西域那頭行醫算怎麼回事?好歹回來成個親,進太醫院任職也是可以經常回家的,和職業女性差不多,有什麼不好?最近她月事不調,都不好意思找卝男御醫看……
不對!葉明淨突的臉色一變。手心一滯,紙上劃下重重的一筆濃墨。
她的月事上個月沒來,這個月……時間也快到了。
“宣何長英來。”她鎮定了片刻,扔下筆。做到羅漢床卝上,靠著迎枕。臉色陰晴不定。
太醫院早就等著給廣平女帝請平安脈了。按說回宮第二日就該辦這事的,可惜這位皇帝太過勤勉,積壓的朝政太多,太醫院幾次傳話,迴音都是再等等。
這回好,皇帝陛下指名了,要何長英。
何長英很不湊巧的不在太醫院,葉明淨接到回報,嘆了口氣:“去找人。有當值的御醫叫三個過來。”
三個御醫?馮立頓時一怔。一般情況下,除了是重大病痛。就只有確認后妃懷卝孕,需要三個醫生同時會診確認。
他不敢耽擱,親命一個手下去叫人。三個御醫很快就被請來了,忐忑著上前診脈,結果只搭上了葉明淨手腕片刻,就一一露卝出輕卝松的神色。
“陛下,您這是喜脈。”三人確認無疑,“兩月有餘,脈象沉穩。胎兒很健康。”
“兩個月……”葉明淨的臉色很不好。兩個多月前她正在逃難,算來算去,那個時間段只有兩次與男子交卝合的經歷。而這兩次之間偏偏又之隔了一天。見鬼!這孩子到底是誰的?這兩人不是都吃了長效避卝孕藥麼!
皇帝陛下卝陰沉的臉色和低迷的氣壓,擠兌的三個御醫身冒冷汗。心裡又有些糊塗。懷卝孕不是好事麼?
“什麼時候生產?”她咬牙擠出一句。
三人連忙回覆:“明年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