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嚴青話音一落,不僅僅是百里崇和唐文康,就連百里霞都拿很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三人中除了百里霞以外修為都比他高,仲嚴青一個築基期的往這危險的高陽山跑什麼呢,他們很不理解,想的有點多了,看著仲嚴青的眼神就都有些不善。
仲嚴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低聲說道:“實不相瞞。其實我和兩位同伴本就相約進這高陽山採草藥的,只是沒想到才一進去就遇到了滿天的迷霧,我三人便因此分散開來。而我在迷霧中迷了路,陰差陽錯的走下了山。他兩人在這山上我很是擔心,本想著上山跟上去找,只是我一人……”仲嚴青話沒有說滿,也沒有提及三人上山其實是為了他採藥。這樣一說反而讓人覺得他有情有義,即使知道山上有危險也不願意拋棄同伴。而實際上,仲嚴青只是擔心給他煉丹藥的吳子墨和那能治療他身體的草藥而已。
話說一半露一半,既給人真實感,也讓人將他未說出的話隨意腦補,只是仲嚴青這姿態做的再好,也耐不住看錶演的人不對。
唐文康身世曾經提起過,是那下界皇帝的兒子,卻從小被拋棄,在百里家的人將他帶走前可是看多了這人生百態,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對仲嚴青的話他只是信了一分,這人的確是有同伴,分開了,又想上山。但是關於擔心同伴的部分,唐文康可是一點都不信,這人臉上如此從容,說話很有條例,哪裡有半分的焦急。至於百里崇,他從來是除了自己在意的人以外一點關注都懶得分給其他的人,你仲嚴青有沒有同伴擔不擔心關他p事!而百里霞,這位演戲的能力比仲嚴青還強悍,否則在前世也不會成功的騙了仲嚴青不少的好東西。因此她可是一眼就看出仲嚴青話裡的貓膩有多少。
白白表演了一番,被人當成了小丑。
雖然三人中兩個不信,一個不理。但是仲嚴青卻還是如願的加入了他們探險高陽山的小隊,原因很簡單,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想來隨意,但是不保證他的生命安全,他們可不是保鏢。
仲嚴青的確也沒有想過他們會主動保護自己的可能,但是身邊有幾個修為高的修者,危險來臨的時候總會多幾分保障。
仲嚴青指著前面那條小路道:“我們方才就是從這裡進去的,走了不到百米就遇到了迷霧樹林,我其中一個同伴說這山中應該只有一片迷霧樹林,可惜我們運氣不好,進去就趕上了。如今最好還是避開這裡,換一條路走合適。”
百里崇不搭話,百里霞用崇拜的小眼神看著仲嚴青,仲嚴青心裡相當享受,對百里霞露出了一個笑容。
“既然如此,那我們繞到前面上山。”唐文康並不懷疑仲嚴青的說辭,除非他想跟著他們一塊死。迷霧樹林除非有特殊功法或者引路法寶可以破解,否則元嬰期及其以下的修士都會迷失在內,哪怕是乘坐飛行法寶,在飛行中都會分不出上下左右因而轉向。
撂下那邊四人換路上山暫且不說,這邊的吳子墨可是命懸一線。
雖然吳子墨身上有隱藏身形的法寶,但是整個人躲藏的地方都被這男扮女裝的少年發現了,他也躲不到哪裡去。只要一動那少年就能看到地上的骨頭被吳子墨踩的左右亂動。
那少年冷笑一聲,狠狠一腳踢在了吳子墨的腹部,吳子墨一吃痛,呼吸一亂,法寶頓時失去了功效,顯露了身形。
吳子墨顫顫巍巍的抬起頭,看著少年。少年瞄見他的臉頓時一愣,然後大聲的笑了出來,捏著吳子墨的下巴就轉向女子那邊,高聲道:“二姐。看看這臉蛋,長的相當不錯吶。”
那女子仔仔細細的將吳子墨的眉眼全部掃了一遍,點頭道:“是大哥喜歡的型別,帶回去。”
少年有些不高興了,哼了一聲:“就你總惦記著大哥,知道這是他喜歡的型別。行,要帶你帶。”說著揪住吳子墨的胳膊將人扔到了女子面前,女子也不氣,拿出一件珍珠網往吳子墨身上一罩。吳子墨頓時掙脫不得,只能被兩人揪著往前走。只見那女子手中拿出了一個梭子,梭子浮空漂浮,飛出了一根金色的線直接連通到迷霧中,兩人一言不發的跟著那金線走,一會的功夫就走出了迷霧。
期間這少年時不時的分神掃了一眼吳子墨,似乎很不喜歡他。
兩人出了迷霧樹林後召喚出自己的飛行法寶,直奔山頂。高陽山的山頂建造了一座洞府,洞府的門口立了一塊大石頭,上面刻著三個字‘高陽門’。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小門派。
只是進去後無論是院子裡還是屋內,都看不到一個人,冷冷清清的,若不是裡裡外外都打掃的很乾淨,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