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見過?”
烏蘇搖搖頭,轉看向一旁的梁威道:“你見過他麼?”
梁威搖搖頭苦笑道:“這……這……沒有!”
宮一刀臉上顯現出一絲輕視的笑,雖然對方那個瘦老人,在他心目中已構成一個“強敵”的威脅,他卻故意地不加以重視。
也許是一連兩次當眾逞能,都未能盡興,尤其是陳現在現場各人面前的威風還不夠,宮一刀決計要再次繼續施展他的武功,用以服眾。他慢吞吞地又回到原來的座位上坐下來,眼睛看向烏蘇道:“還有人要來麼,請不必客氣!”
烏蘇顯然已對宮一刀心存摺服,為了更進一步證實他的信心,樂得再繼續觀望下去。當下他隨即向梁威點點頭,示意他繼續比武。
梁威當下用藏語、漢語分別宣佈了一遍,話聲方落,即聽見有人喝叱一聲,現場人影一連閃了兩下,分別縱出了兩個人來。
兩個人一式的蒙古裝束,即使容貌也十分相似,身材看上去也似乎相當,矮胖矮胖的,大冷的天兩個人每人只穿著一襲單薄的衣服,捋著袖子,各人都露出黑乎乎的大片胸毛。
右面那個身材略為高一點的,手裡舞著一對流星錘,兩團錘影滿空亂舞,嗖嗖之聲實是驚人!
左面那個矮一點的,兩隻手上抓著一對畸形兵器,左手是一柄牛耳短刀,右手卻是一根滿牛劍刺的“狼牙棒”,兩個人看上去是一般的狠。
兩個人一經現身,立刻贏得了在場一個滿堂彩!
他們似乎也都認識這對被稱為“虎豹雙雄”的蒙古兄弟,兄弟二人哥哥叫。‘鐵山本”,弟弟叫“達木兒”,自從投奔烏蘇以來,一直為烏蘇待若上賓,烏蘇為籠絡二人為自己效力,除了為每人置有一份產業之外,還為兄弟二人各自討了一房媳婦。這麼一來,兄弟二人便老實心安地為他效力不再思遷了。
這時烏蘇眼看著他們兄弟現身而出,心理不禁愣了愣,蓋因為他知道這兄弟二人下手極猛,一經上陣,向來是聯合出手,從來不知道顧慮出手之輕重,以眼前情形而論,對方宮一刀雖說是名重一時的武術大家,雖然俱知其武術精湛,但是到底高到什麼程度,卻是尚未可知。兄弟二人這麼冒失聯手,各出兵刃,就難免與不樂幫結下了樑子,豈非不智?
這麼一想,烏蘇便立刻大聲喝止道:“你我兄弟還不快快收起兵刃,只可徒手向宮老師請教!”
話聲方出,即聽宮一刀突地發出了狂笑之聲。
“老當家的不用擔心,這樣才能一盡他兄弟所長,叫他們隨意施展吧!”
烏蘇愣了一下道:“這……這不太好吧!”
宮一刀一雙精光四射的眸子,分別在對方兄弟二人身上一掃,再次落向烏蘇臉上,微微冷笑道:“老當家的今天安排在下在此獻醜,要是不拿出一點真正的能耐來,何以服眾?叫他們不必顧慮,只管下毒手就是!”
烏蘇還沒來得及出口,即見兄弟二人中,那個手舞流星錘的鐵山本,忽然大喝一聲,一隻亮光閃爍,足有碗口般大小的流星錘,已經脫手而出,忽悠悠直向宮一刀面前上掄來。
兵刃無限,驚得烏蘇梁威二人慌不迭躍身場外,眼看著流星錘過處,劃出了一道經天銀虹,挾帶著一股尖銳的疾風,直向著宮一刀當頭猛飛過來。
那真是驚險絕倫的一霎!眼看著銀光一點即將要接觸到宮一刀的腦袋上,那顆頭卻在最後千鉤一發之際,忽然轉動了一下,看起來簡直不可思議。鐵木山的流星錘簡直就是貼在宮一刀的腦袋上,一個頭一個錘,緊緊地相貼著那麼轉了一轉。
這番驚險狀況,直把現場各人都看直了眼,一時由不住爆雷也似叫起了好來。
叫好聲還沒有完全消失的一霎,卻只見宮一刀那顆頭忽地向外一甩,鐵山本的流星錘驀地反彈了起來,其勁道較諸鐵山本所發出來的猶要大得多,忽悠悠,劃出一道銀光,反向著鐵山本頭上打來。
這一手更出乎在場各人意料之中,由不住又自爆雷般地喝了個彩。
鐵山本一驚之下,嘴裡喝叱一聲,腳上一墊步一騰身而起,右手向上一託,使了一個巧勁兒,居然硬生生地把這枚栲栳大小的錘頭接到了手上。身子一擰,飄出了兩丈以外。
四下裡又是一聲叫好,這場比武似乎發揮到了最高潮,鐵山本身子雖然飄落出去,無奈加上他身上的力道,竟使他難以平衡,腳下一連蹌了兩蹌,才自拿樁站住。
就在這一霎,另一方面的達木兒怒叱一聲,身子一連兩個快速起落,撲到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