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龍道:“你想找茬是嗎?”
“陳龍!住嘴!”陳山伯喝止了侄子,然後看著一臉冷漠的秦國泰:“侯爺,請原諒年輕人的魯莽,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脾氣不太好。”
秦國泰淡淡的道:“若是脾氣不太好,就應該多管教管教。”
陳山伯道:“是!是!侯爺教訓的是,不過,這件事也不能全怪他!這孩子也只是一心想要維護侯爺,屠魔槍是天下利器,和侯爺相得益彰。曹公子出言諷刺,分明是對侯爺不敬。曹尚書不知道是怎麼教導兒子的,一點禮貌都沒有。”
曹昊天拍桌子怒道:“你個老烏龜,別扯到我爹!有本事就衝我來!”
萱月終於開口道:“昊天,閉嘴!在侯爺的面前,哪裡輪到你這麼放肆?”
陳山伯看了一眼萱月,譏諷的道:“你又是什麼身份?竟敢如此放肆?”
他早就認出來了,這是前太子妃呢。他當時可是太子大婚的賓客之一,怎麼可能不認識萱月?他故意假 裝不認識,是想提醒萱月注意自己的身份。曹昊天是曹瀚海的兒子,他不敢做的太過分,可是這落難的前太子妃,只是個無權無勢的魔族妖女,他堂堂一個京兆府尹自然是沒放在眼裡了,心中的怨氣也全撒在了萱月的身上。
萱月冷冷的道:“陳大人可是要刁難我?”
陳山伯冷笑道:“你什麼身份?還配得上本官刁難?簡直貽笑大方!”
“她是本侯的義女!”
秦國泰突然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他對這雙方都沒什麼好感,在他這個侯爺面前,把一點小矛盾鬧的糾纏不清,實在有失體面。只不過,惹事的主要是這個不知好歹的曹二公子。秦國泰原本很不滿曹昊天,可是陳山伯卻對萱月發難,這顯然觸怒了秦國泰。一來,他感覺自己這個侯爺很沒面子,二來,秦國泰覺得堂堂一個京兆尹卻和兩個年輕人過不去,心胸太狹窄了一些。
陳山伯聽到這話,臉色一變。他自然知道聖旨的事情,可是他也知道,秦國泰為了這件事還去找了皇帝的麻煩。他是柳丞相的義兄,怎麼可能認養這個太子妃當義女?可是沒想到,現在秦國泰竟然親口說出了這句話,他怎麼能不驚訝?更讓他費解的是,他在仔細琢磨這句話背後的原因。秦國泰為何要當面說這句話?莫非是在發表對他的不滿?
秦白聽到父親這麼說,趕緊道:“陳大人,你這樣說話就太無禮了吧?京城人人都知道,夜修羅是我爹的義女,皇上都下了聖旨。你在秦府這樣欺負我這個姐姐,莫非是看不起我爹?”
他很清楚。一句話將萱月和秦家捆綁到了一起,又同時擠兌了陳山伯。他這麼做也有私心就是了。如果秦國泰真的能夠認下萱月這個義女,以後他和萱月,曹昊天等人的交往就可以變得名正言順,秦家也再沒人會干涉他的自由。所以秦國泰話一出口,他馬上出言附和。
萱月俏臉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苦笑。
今晚的事情,還真是層出不窮啊!
沒想到,她竟然還真的稀裡糊塗的就成了秦國泰的義女!看樣子,今晚之後,全京城又多了一條關於夜修羅的傳聞了。
陳山伯嚇得臉色發青:“下官不是這個意思,絕對不是這個意思!”
秦國泰道:“陳大人,你這厚禮本侯受不起,你還是拿回去吧!”
陳山伯道:“侯爺息怒!此槍跟侯爺可是絕配,所謂寶劍贈英雄……”
秦國泰打斷他:“好了!我已經是個糟老頭了,不是什麼英雄,也不需要什麼絕世利器。”
陳山伯尷尬的道:“侯爺,其實這只是下官一點小小的心意。下官今天前來,其實是有一件事情想要求助侯爺。”
“你有事就說吧!禮物老夫不要。”他的話,態度已經冰冷的有些生硬了。如果不是看在陳山伯也是柳承天的人,他就要下逐客令了!今晚這頓宴席,實在讓人鬧心。
“侯爺,侯府名下有一批官妓,百花樓的海棠心便是其中一個。下官今日前來,是想為海棠心贖身。”
“贖身不是應該去找戶部嗎?”
“是!下官已經找過戶部了,不過戶部說海棠心的賣身契約在侯府,如果想要辦戶紙入籍,便需要撕毀原來的賣身契約。”
“陳大人,原來你今日帶著厚禮拜訪老夫,只是為了一個小小的歌姬?陳大人身為朝廷名官,身居要職,應該潔身自好,勤政愛民,這才對得起皇上厚愛,不至於辜負了丞相期望!”他特意提到了柳承天。陳山伯和花魁海棠心的傳聞,他也略有耳聞。對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