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了,她的心也撕心裂肺的疼。
星暗的身子,久久的欺在萱月的身上,一直都沒有下來。
萱月木然的躺著,眼睛都忘記了眨動,她感覺自己就快要散架了,背就要裂開了,小腹裡的胎兒,似乎隨時都要流出來!
她的心痛極了。
星暗緊緊的摟住萱月的肩膀,沙啞著聲音道:“女人,我已經一無所有了,一無所有的人,已經沒什麼好失去的了!”
說著,他的唇就落了下來。
萱月以為他又要侵犯自己,忙別開了臉,星暗落空,怔了一下,發出一聲冷涼的笑意,坐起來,慢慢的給萱月蓋上被子。
他的瞳孔認真的打量著萱月,萱月不想跟他對視,乾脆閉上了眼睛。
萱月能夠感覺到一股奇怪的目光,正在認真的凝視著她,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邊傳來一聲嘆息,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星暗已經消失不見,唯獨那扇窗戶還在輕輕的搖曳著… …
萱月的心像忽然被人抽空了一樣,放聲嚶嚶哭了出來。
不知道哭了多久,許是累了,她就那麼沉沉睡了過去。
早上醒來的時候,空蕩蕩的房間裡一個人都沒有,她看了看天色,原來還那麼早。
她就那麼呆呆的看著頭頂的蚊帳,等了許久,彷彿有一個世紀那麼長,才聽到美景驚訝的喚道:“娘娘,你怎麼了?娘娘!”
美景撲過來,神色非常慌亂,萱月看著她,只覺得眼花花的,看見美景的嘴巴一張一合,卻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萱月又感覺到翠雲和雲蓓也進來了,焦急的神色,不停對著她說話,是在叫她的名字嗎?
她不知道,她什麼都聽不到。
她只感覺到背部又傳來溼潤的感覺,是傷口又裂開了,在流血嗎?
眾人手忙腳亂的扶起她,有人給她換衣服,有人給她處理傷口,背部的疼痛一這陣的襲來,她卻沒有一點感覺。
似乎屋子裡雲蓓她們三個都在哭,萱月的身體也很疼。
可是心裡的疼卻更嚴重,她已經麻木了。
原來一個人心痛的快要死掉的時候,比任何的嗎啡都有作用!
她被折騰的疲累了,或許是傷口太疼消耗了她的精力,她又睡了過去。
清醒之前,她看到一張焦急又溫柔的俊臉,是葉採城,她心中絕望,徹底的昏睡了過去。
萱月再次醒來的時候,星暗已經離開了。
“皇上離開了,是什麼意思?”萱月拿著粥,停止了動作,詫異的看著雲蓓說道。
“不知道!”雲蓓搖頭說道:“姐姐你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了,這段時間,似乎宮裡所有的人都沒有見過皇上,皇上不早朝,也不在皇宮裡,沒人見過他,藍冰檸和太皇上都快找的發瘋了。太皇太后說,如果皇上還不回來的話,就要讓重離立刻當攝政王,代替皇上處理政務。”
“哦!”萱月淡淡的哦了一聲,繼續喝著粥。
“姐姐,你不擔心嗎?你不關心皇上嗎?”雲蓓見萱月一點反應都沒有,忍不住問道。
萱月拿著調羹一下下攪動著手裡白騰騰的粥,垂著頭,語氣淡定的說道:“我已經不再關心他的事情了。”
雲蓓先是一怔驚訝,隨即就閉上了嘴,沒有多說什麼。
萱月又埋頭繼續吃著粥,她的心裡不明白星暗為何要這麼狠心,他生氣,就可以去找別的女人上床來報復萱月?他生氣就可以不顧萱月的傷口,這也罷了,他連萱月腹內的孩子都不管了嗎?
竟然那般用力的傷害她。
萱月的眼睛一酸,忙垂下了眼眸,繼續喝著粥。
她似乎已經沒有眼淚了,傷心的時候,只覺得眼睛酸脹干涉的厲害,鼻子也跟著堵塞,眼淚卻始終流不下來。
兩天沒有見到星暗了,萱月覺得時間就像一隻烏龜,在緩慢的爬行。原來離開他,是那麼的困難。或許這就是失戀的人剛開始的時候那艱難的時期吧。
到了晚上的時候,萱月獨自一人坐在軟榻旁邊看著窗外的雪景,雪花剛停了下來,青華宮整個院子都像被白雪洗過一樣,全都覆蓋上一層厚厚的雪花。
這只不過是初冬而已,竟然已經下了那麼多場雪。
似乎從第一場雪開始,就再也沒有融化過!
萱月看的有些入神,忽然感到身後一陣氣息晃動,她頭也不回,淡淡的說道:“既然來了,就過來坐下吧,陪我喝杯茶,一起賞雪。”
“我老頭子是個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