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隨時可以發動第三輪攻擊。
而楊行密昔才毀滅性的力量一展而盡,終於力竭倒下。
他的血脈雖仍在貢張跳動,本身卻仍清醒理智。
他己不可能再象一頭瘋狂的野獸,可是一股源源不絕的力氣己貫注他全身,支援著他繼續戰鬥。
這次瘋狂的血再度爆發,並非受感情刺激,而是,生自一種自衛反應,使楊行密感覺瘋狂血源己漸露端倪……
但這一切都沒有用。
錢柳己相住了他身上的每一塊肌肉,搖頭喘息道:
“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便出最後一式的!你只有死得更慘!”
雙掌凝守胸前,四周竟自煙飄渺,勁密凜冽。
花賤駭然失口道:
“啊!是排柳掌中最兇悍無倫的殺著……攀花折柳!”
錢柳朝他冷瞥了一眼。
一一她說的沒錯。
這一招赫然正是排柳掌第十一式——
攀花折柳!
其掌法不死不休,必定要有人葬身仙境,方能收招。
一楊行密不可估量的潛力己使錢柳敏銳的感到,這樣的對手無論是從現在的滅日而言,還是為今後的復仇打算,都誓必剷除!
一一今日不除,以後必被他所除!
拔除他,也只有用這一招:
——攀花折柳。
錢柳四周自煙己讓黴成柳,旋即瀰漫於空際,使人置身其中,全然摸不著邊際。
楊行密心知不妙,忙挺身而立,嚴陣以陣。
只見柳霞幻變,撩牙異獸霎眼己撲面而至。
楊行密卻一動沒動,他知道,這只是攀花折柳一式的擾敵前奏,是以處變不驚。
但柳勢權其洶湧詭異,不斷纏繞而上,楊行密視野逐漸迷濛,難辯敵蹤,被迫運腿將柳氣踢散。
但就在這時,竟發現一團沙陀驟現身旁……
沙陀突然破開,一雙巨掌澎湃壓下,閃電般迫至眉睫。
眼看楊行密已避無可避時,戰局中突起了一個誰也想象不到,也不想看到的驚變。
花賤驟然疾如迅電般衝過來,擋在楊行密身前。
錢柳與楊行密兩人立時一齊色變。
但攀花折柳仍必殺一掌,無禱力道一發不可收拾,頓時便將楊行密。花賤二人轟飛石壁之上,慘嚎嘶天。
花賤右臂首當其衝,立時折斷,鮮血飛濺,但餘勁未了,慘再撞牆,彈飛開去。
這時,樹後的人影快若星火般電射而出,攔腰抱住了花賤,慘呼道:
”賤……”
就在這一剎間,每個人就如被人劈面打了一拳似的怔住。
來者竟是——
尚讓!
只是此刻,他的臉色比死人還要難看!
但最吃驚的還是楊行密,他沒料到花賤竟會以死相救,更沒想到尚讓此際出現,不由叫了一聲:
“大師兄!”
旋即力竭而倒。
尚讓現在卻什麼都看不見,什麼都聽不見。他眼裡只有一個花賤,耳朵裡也只有一個聲音,遍遍呼喊:
“花賤!花賤!花賤!——”
但花賤無應,只在他慧裡漸漸變冷。
突然,錢柳掠身欺近,攔腰奪過花賤,急喝道:
“快給我!”
尚讓怒道:
“錢柳!你——”
他沒有再說下去。
錢柳搶過奄奄一息的花賤,心中的內疚與悲憤交集,己開始急不可待的施救。
他單手按著花賤丹田,內力源源貫注,花賤體內頓時生出微弱反應。
“大哥,我對不起你……”
花賤在微弱的呼吸中吐出這幾個字,尚讓臉如死灰,痛惜己至極點,但竟沒有上前。
因為他看見了一個情景。
他看見了向來桀驁不群的錢柳竟落下淚來……
這個素來稱著江湖的不哭死神竟——
哭了!
英黃劍從天而降,但凌空而落的人影,劍聖平貞盛敢肯定——…
絕不是阿保機!
此人年約二十六,眉目清朗,一副溫文爾雅之貌,且還透發出一股浩然正氣,抱拳為禮道:
“晚輩王建,拜見兩位前輩,我師母清修之地,請勿騷擾!”
劍聖平貞盛冷冷道:
“你是阿保機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