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忠由此更是大聲叱道:
“我們不喜歡你這種人,快給我們滾!”
李存孝本亦想殺楊行密,自然心中有傀,百詞莫辯,默然不能作聲。
但這時,一直昏述不醒的楊行密忽然清清嫋嫋的說了一句:
“小忠,不可無禮!”
眾孩童立時驚乍道:
“啊,小馬哥……”紛紛回首一望,楊行密卻又昏厥了過去。
李存孝臉上更是驚得煞白,暗道:
“什麼,他竟然早已醒轉,那……為何不早呼救?難道……他想成全我?”
只聽小忠大聲道:
“好!瞧在小馬哥為你求情,就饒恕你一次。”
轉臉又對小夥伴們道:
“今晚我們切不可以睡著,一定要合力守護小馬哥!”
於是,小豆子拾來的一些本無用的乾燥木棍倒派上大用場,一人持一個緊守著楊行密四面。
小豆子忽又想起自己曾用此木棍給李存孝夾過腿,更憤然吼道:
“倘若你再想對小馬哥不利的話,我們便絕不客氣!”
李存孝滿心歉然,縮在一角,過不了多時便昏昏睡去。
眾孩童因白日過於勞累,也熬不了一盞茶時,便各自七歪八仰的倒頭大睡。
於是,楊行密毫無戒備,也毫無守備,兩個人影緩緩而到,殺機陡現……
正是——…
夫殘,婦花。
 ;。。。 ; ;
不斷的殺,不斷的殺
也不知昏迷了多少時候,錢柳緩緩的張開眼,只見正處身一石屋內,滿室瀰漫著一片藥香。
這迷漫藥香,令錢柳腦袋昏昏沉沉。昏沉中左臂赤痛。但覺此臂軟弱無力。
左腕己血肉模糊,左臂更支離破碎,他嘗試運勁,卻始終無法提起。整條臂膀己被黃巢所廢。
但這次在惡戰中竟然能死裡逃生,錢柳頓感意外。
但更令他意外的是,這石屋四周的佈置。
除了四個斗大的,在烈火中冒著騰騰熱氣的古鼎外,還有一些水晶器皿。
錢柳好奇的湊近一看,竟是以藥水浸存大小不同的手臂,不覺心頭一寒……
朝外望去,只見正站著打水的一老一少。
那中年漢子左臂紋有饕餮標記,正是——
鐵甲鋼拳於嶽。
此時己值寒冬,於嶽兜頭一桶冷水潑下後,反手憂怨的輕撫臂上的饕餮。
錢柳看著這頭饕餮,驀然間勾起了少年惡夢,身軀不由得微微發抖,只是仍一聲不吭。
旁邊的打水少女,正是其女——
嫋嫋!
嫋嫋拿起一塊乾毛巾,輕聲道:
“爹,讓我替你抹乾吧!”
於嶽淡淡道:
“不用了。”
說話間,內勁一運,在臂頓時轉為火紅,饕餮標誌更顯張牙舞抓,令人望而生畏。
而且,散發出一道奇特熱勁。身上的水份迅速被烘乾,地面之水也化作蒸氣消失。
更可畏可怖的是,方圓數十步內,樹葉亦被熱勁所的,盡皆枯萎脫落。
錢柳倒吸一口氣,暗驚道:
“好駭人的功力!”
就在這時,鼎內之藥也被熱勁帶動,煎勢更急;藥鼎受熱勁影響,亦加速沸騰起來……
突然,一人手持雙斧,凌空翻身而至。
正是救錢柳的怪人。
他突然向於嶽左臂疾劈而下。
因來勢太過於猛急,於嶽避無可避,立時血濺當場。
左臂更慘被齊肩劈斷。
這一劇變陡生,錢柳大吃一驚,手臂無意中一拂,“啪”一個藥罐傾倒墮地,摔得粉碎。
那怪人立時驚覺,霍然轉身。
錢柳頓只見一道寒銳無比的眼與一張奇醜無比的臉同時逼了過來,不覺驚叫一聲。
這一叫便叫醒了過來。
原來是南柯一夢。
但不醒來尤好,一醒來,錢柳更呆住了。
但發覺身處的房間,赫然是和夢境一模一樣。
一一這是怎麼回事?
這時,左臂傳來陣陣隱痛,錢柳右手一撫,才發覺手臂已被包紮妥當。
但他的在臂明明寸斷,又怎會完整無缺?
心下狐疑,錢柳遂站起來遊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