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我也是聽別人吹過,因為曲子短,便記下了,不知道是何人所作!”我說道。
“是嗎?”束瀟然挑了挑眉,“雲萱吹得很好聽,曲子也新鮮,再來一曲吧!”
我將手收回,洞簫湊在唇邊,吹起了紅樓夢,一曲又一曲,悲悲悽悽,心情也跟著簫音變得悲涼起來。銀笙和錦書都聽得呆了,眼含著淚水,不知想起了什麼。
束瀟然的手突然按在我手上,打斷了我,聲音有些喑啞地說道:“行了,不吹了,早點休息吧,明日早些趕路。”
洞簫被他拿走,我的掌心頓時一片空落。
這一晚,我們露宿荒山。
第二日,我提出把貨物分裝在兩輛馬車上,輕裝上陣,而我們騎馬前行,累了再上馬車坐,如此一來可以提高速度,早日到達天京城。
“你會騎馬?”束瀟然淡淡問道,並沒有表示出過多的詫異。
“我爹是大將軍,行武出身,身為將軍之女,我怎能不會騎馬呢!”想不到我一個千金小姐居然會騎馬麼?從我做商人夏展瑤的那天起,我就開始學騎馬了,順便連我家的丫頭也全拉去學了。有馬走遍天下,無馬寸步難行(主要是路太糟糕)!在現代我買不起車,到了這裡我買得起馬,不學可惜了。
最後大家都騎馬。早上我就騎著馬兒曬太陽,曬夠了就坐回馬車縮在貨物堆裡打瞌睡。這樣一路行來,分開了些心思,倒也沒那麼難熬了。
就這樣一直向北進發,一路上加強了戒備,幾天後終於到達了天京,也沒再出什麼事。
我坐上馬車進了高高的城門,馬車駛在寬闊的官道上,在兩旁百姓的噪雜聲中前行。掀開車簾,別了四年的天京城出現在我的眼前,店鋪門外高高懸掛著各式各樣的幌子,當鋪、茶樓、樂坊……一一從我眼前掠過。這一切是那麼的熟悉,似是昨天才見,卻又帶著一絲陌生。
“王爺,我們是先進宮覆命,還是……”葉輕塵低沉的聲音在街市的喧鬧聲中傳來。
“先送淩小姐回侯爺府。”
於是馬車由王爺的衛隊護著,一直駛向威伯侯府的大門。早有門房見著王爺的人馬過來,到裡邊通報去了,我們剛到門口,我的爹和幾個娘,還有兩個哥一個嫂,一個姐兩個妹已經呼啦啦迎了出來。
“沒想到我的回來還挺受歡迎的!”我嘻笑著悄聲說道。
“參見王爺!”外面齊聲吶喊,跪下一大片。
“人家歡迎的那是王爺!”銀笙這個毒嘴丫頭不滿我的自我哄抬,一語中的。
管他歡迎誰,反正是本小姐回來了,做戲要做全套,別人那麼盡心,我也不能落了後。下人早擺好了矮几,我踩著下了馬車,低頭硬擠出幾滴淚,上前盈盈一拜,說道:
“爹,女兒回來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你舅舅舅母這一向都好吧?”我那個一向對我從未笑過的爹今日破天荒地笑逐顏開。
“都好,臨行時舅舅舅母還讓我給爹孃帶聲好呢!”
“那就好!還要多謝王爺送小女回來,請王爺到府內用茶。”
束瀟然答道:“侯爺不必客氣,本王還要入宮覆命,就不耽擱了,改日再登門拜訪。”
終於端出王爺的架子了!
“既有公事在身,老夫也就不留王爺了,改日再敘!”
拱手作別,束瀟然上馬而去,臨行時對我微笑著揮了揮手,我對他回以一笑,感覺身後如芒在刺,有一道目光冷冷地盯著我。回過頭來,見到的卻是一張張笑臉,難道是我的幻覺?
美女的招搖
我的舅舅不愧是個心思剔透的商人,把人的心思摸得那是一個準!果然,在送上他給我備的那些厚禮後,這府裡那些個人看我的眼睛都多了一分笑意。當年他來帶走我,聽說也是送了一份大禮給三夫人,不然我也沒這麼容易就出得了府去逍遙了這麼幾年。
家裡大姐雲葒、二姐雲菁都出閣了,一個嫁了太傅之子,一個嫁給了三年前金榜奪魁的狀元郎,三姐雲菲亦許了京城守備之子,半後就要過門,只剩了五妹明珠、六妹雲蘿,如今加上我,凌家還有三個未出閣的小姐。二哥雲封少時是皇子伴讀,今年十八了,已經行過了冠禮,沒繼承我那爹爹的將才,據說是一個紈絝子弟,把個侯爺老爹氣得不行,只在戶部謀了個閒職,整天的東遊西逛,不見人影。
我把潞州帶來的許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再加上一些銀兩首飾,著錦書拿去賞了各房的下人,如此一來,竟也得了點人心,沒幾日就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