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不得我多想,再不出手就要死人了!我開口喚過錦書和銀笙,手放在了腰間,忽聽得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後面傳來,轉眼間,一名身著白衣的男子翩若驚鴻,挺劍向領頭的黑衣人胸口刺去,那人也出劍來擋,誰知白衣男子劍走偏鋒,中途轉勢,一劍刺向他持劍的手臂,那手臂頓時血流如注。我心頭一寒,趕緊側頭避開了血光,看向白衣人。
白衣人武功高強,劍如寒光,且明顯不受迷煙影響,一瞬間又有三名黑衣人傷在其劍下。見有人相助,眾護衛來了精神,越戰越勇。黑衣人眼見不敵,領頭的一聲呼哨,頓時逃匿而去。
束瀟然上前抱拳道:“多謝這位公子相救,未請教尊姓大名。”
馬上之人朗聲一笑,並不回答,只掏出一綠色小瓶丟向束瀟然:“將此藥融於水中給人服下,可解那迷煙之毒,在下還有要事在身,就此別過。”說罷催馬而去,只留得一片煙塵。
我聽那聲音有些耳熟,凝眸細看去,不是那生得比女人還禍水的端木偁是誰?不禁脫口而出:“啊,是端木偁!”
“雲萱識得此人?”束瀟然走前來,聽到了我的話,回首問道。
“在潞州城見過,當時他和城內幾個世家公子在一起,我聽得別人說他名叫端木偁。”想著那雙似桃瓣的眼睛,我沒來由地心跳了一下。
“端木偁,那是武林第一世家的二少爺,琴棋書畫無所不通,一身劍術更是驚絕天下,十五歲出道至今,從未遇過敵手,聽說除了當年的天池山老人,恐怕當今世上,其劍術已無人能敵。”葉輕塵娓娓道來。
天池山老人?藍袍給我的靈魂記憶中有記載,不就是我繼承了他武功的那位死老頭嗎,原來是天下第一劍啊!他雖已死,嚴格說來也算是我師父,我禁不住問道:“這端木偁如此厲害,難道那天池山老人是他師父嗎?”
葉輕塵看我一眼,說道:“天池山老人武功出神入化,卻行事古怪,一生未曾聽說他收過徒弟。”
“那他現在是住在天池山上嗎?”
“這位前輩高人雖被人稱作天池山老人,卻並不住在天池山上,據說他行蹤不定,四海為家。他的樣子很少有人見過,年歲也無人說得清,算起來估計有八九十歲了,不知是否還在人世。”
感覺葉輕塵對於我打聽天池山老人的情況有點奇怪,我忙轉移話題:“端木公子武功這麼高,那天池山老人已經老了,想必比不上端木公子了。今天多虧了端木公子救了我們!對了,那些黑衣人是強盜嗎?”
束瀟然和葉輕塵對看一眼,同聲說道:“是強盜!”
我笑笑說道:“哎呀!我們只顧著說話,還沒給眾護衛服解藥呢。”
束瀟然也緩過神來,遣人拿水和藥給眾人服下。
強盜!騙小孩子吧!這種鏡頭當年我在電視裡看得多了,估計又是朝廷的皇位啊朋黨啊之類的紛爭惹的禍。這束瀟然是個王爺,是皇帝的兒子,那些黑衣人肯定是衝著他來的,看來以後我還是少招惹他。
如此一鬧,我們只得原地休息。馬車壞掉了需要修理,眾護衛中毒煙服了解藥後需要調息。
如果不是剛才的那場打鬥,原該有好心情欣賞這秋日美景的:西邊殘陽如血,整個山林都籠罩在一片霞光之中,樹葉都黃了,一陣風吹過,打著旋兒地落下,好似在跳舞。
我和錦書銀笙坐在一個小土坡上,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如夢如幻。
今天有晚霞呢,農民伯伯說過早霞不出門,晚霞行千里,不用發愁明天會下雨了!我心想。
隨著天色漸漸暗下去,馬車還沒有修好。
“遭此變故,趕不到客棧歇息了,今晚只好在林中紮營了。”束瀟然來到跟前歉然說道。
“沒關係,錦書,銀笙,搭帳篷!”我對著兩個丫頭喊道。
簫聲動
錦書和銀笙拿兩頂簡易帳篷走到林中空地上,開啟裝帳篷的圓形布袋,一拉一抖,帳篷就撐開了,看得眾人目瞪口呆。嘿嘿,如此先進的東西本朝定然沒有吧!來到這裡,我很遺憾自己原來不是學工科的,可以弄點像樣的發明創造。前世我是文科生,除了書讀得多點,別的本事一樣沒學會。這個帳篷可是我費了不少力氣才搞出來的。帳篷好做,關鍵是體積大了難以攜帶,試過好幾種材料都不太行,偶然有一天看到傅青雲的武器是一把軟劍,才想起用制軟劍的精煉玄鐵打製成細鐵絲作骨架,這才有了現在收起來就一個揹包大小的簡易帳篷。
“雲萱這帳篷倒是方便,搭起來毫不費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