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塗藥,一邊說:“你知道麼,你倆的聲音真的極像。”
泠知道,蘇寒指的是他真正的妹妹。
“哥哥。”泠微微笑彎嘴唇,再次喚他。她知道蘇寒最愛聽她這樣叫他。
蘇寒果真笑了。
他笑了,猶如和煦春風輕輕拂過,溫暖酥醉,撫平她的所有痛。她最愛看他笑,她離不得他。
蘇寒為她上完藥,站起身來,說道:“這件事暫時不要麻煩你師兄師姐了,我最近得罪了什麼人,我心裡十分清楚,相信陛下不會太為難我。”
蘇寒最近一直在專心對付李彥,泠很清楚。思及李彥,她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神情。
“怎麼?”蘇寒眼眸暗沉下來。
泠知道自己在蘇寒面前根本毫無防禦,只得艱難回道:“派去暗殺李彥的肖師兄已經超出七日沒有音訊了,這是我無剎門從來沒有過的事……”
“你的意思是……暗殺失敗?”蘇寒的聲音變得無比森寒。
泠不敢抬頭看他,只得顫顫巍巍點了點頭,“掌門說,這次暗殺已經打草驚蛇,為防止李彥查到我們無剎門,所以近期內都不得再出任何動靜。”
蘇寒半晌沒有出聲。
泠抬頭看他,見蘇寒一臉清冷的肅白,雙眸裡盡是隱忍的波濤怒意。泠慌忙重新低下頭去,不敢再看。
—為何他這樣恨李彥?
泠不懂。蘇寒與李彥並無仇怨,這次佈下眼線調查李氏商行,也只是因為皇帝給予他的職責,為何蘇寒會對李彥動怒?……
蘇寒終於出了聲,字字隱忍:“無妨,我總會有機會收拾他。”
語畢,他甩袖出門。
泠急忙跟上前去。府外的侍衛已經等得不耐,見蘇寒出來,急急迎他上了馬車,侍衛們跨上馬匹,走在馬車前後。泠看著
漸遠的馬車,心裡只覺得涼意難忍。
可是她必須謹記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交代。她不能輕舉妄動,她要在這府邸裡等他回來,她要等他回來,然後再喚他一次“哥哥”,他一定會回來……
御神殿內外皆損,駐守侍衛死傷無數,皇帝盛怒。
匪夷所思的是,闖入殿內的竟然是當朝蘇大人府邸的數名護院,以及,一隻令人膽戰心驚的鬼吏。兩者是否有關聯,不得而知是死在殿內的護院卻有屍可認,蘇寒百口莫辯,一夜之間淪為階下囚,押入天牢。
楚頗不耐煩的推開面前的奏本,只覺得頭痛難忍。
抬頭又看一眼前的人兒口說道:“華宣,看來你這段時間要留在宮裡了。”
“陛下不用我去查佑靈教麼?”華宣毫不避諱的直視皇帝楚,反問道。
“暫且放下,現在御神殿的事情叫朕更加頭痛,冗默去了夷禾,鬼女的事若是交給其他人委實放心不下。”楚說著,一面輕輕按壓著自己的太陽穴。
“陛下想要我如何做?”
“御神殿從今日起交給你了,朕不;再發生同樣的事。”
宣眼波稍動,說道:“這次闖入殿內驚擾鬼女之人,不僅有蘇大人的人有幾名宮裡的侍衛,我檢視過屍體,身上傷口大多是打鬥中造成,並沒有致命傷,卻無故死去,我以為,他們恐怕是受人操控了。”
“朕自然心裡也白蘇寒確實無辜。奈何不知幕後是何人所為。”楚眉頭一直不得展開,“他雖然無辜,眼下卻萬萬放他不得,夷禾皇帝來炎決之前,一切皆以御神殿為重不能出任何差池。”
“屬下明。”華宣低了頭抱拳施禮。
楚發出一聲輕輕嘆息,“蘇寒到底年輕了些……朕明白他急於與李彥較量次急進了些便犯了李彥的忌諱,讓他在天牢呆幾日希望他會自省。”
“蘇大人只是經驗尚淺,經過這次歷練信將來必會成為陛下不可或缺的臂膀。”華宣說道,語氣誠懇。
蘇寒前途不可限量,楚深深明白,也深深懂得蘇寒距離不可限量還需要時間。或許急的不是蘇寒,而是他自己,他太過急於想看到李彥一敗塗地的樣子,他想看到李彥背叛他的下場,所以才會這麼快讓蘇寒與李彥正面交鋒。
初生牛犢不怕虎。老虎的反擊似乎沒有他想象中的劇烈。
難道……這其中還有他不知道的隱情?……
“廷尉衙門那邊怎麼說?”楚忽然問。
華宣愣了一下,回道:“只是例行公事審問了蘇大人,沒有用刑,蘇大人什麼也沒說。”
“什麼也沒說?”楚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暗光,“他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