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回來的訊息卻是遺憾的,榜單上並沒有二哥蘇寒的名字。芷妍更加不安起來,便拜託熟識的在衙門當差的人打聽考生的情形。
這樣的日子,蘇蘇與芷妍都一起惴惴不安的挨著。
小保小心翼翼的敲了敲芷妍的房門,喚道:“芷妍姐,你在裡面嗎?”
還未到中午,客人不多,蘇蘇正與芷妍閒在屋裡聊著天,聽見小保叩門,芷妍急忙上前開啟房門來,問道:“是有了考生的訊息嗎?”
“不是……是卓老闆來了……”小保畏縮著答道。
芷妍果然顯出煩悶的神情來,“他來做什麼?”
“說是有事找你……”
“他能有什麼事找我,也罷,我正好把那對鐲子還給他。”芷妍說著,便走到梳妝鏡前,拉開抽屜,取了裡面的禮盒,跟當時送來時一樣完好無損,扭頭衝蘇蘇說道,“我去去就回。”
蘇蘇點了點頭。芷妍拿了禮盒跟著小保一同下樓去了。
芷妍走進雅間。看見卓謙正坐在桌邊等候。卓謙在單雲離島上經營布匹。算是富貴之人。今年二十又八。身材微胖顯得頗有富態。面容也算親和。與蘇宸地狂野不羈形成鮮明對比。
“芷妍姑娘。”卓謙見芷妍進來。微微笑著站起身來。卻見到芷妍手裡拿著地禮盒。笑容一下僵住了。
芷妍落落大方地坐下來。將禮盒擺到桌上。笑著說道:“上次跑堂夥計不小心收了您地東西。還請卓老闆見諒。”說著。便把禮盒推到卓謙面前。
卓謙面色有些尷尬。喃喃道:“這原本就是送給你地。”
“卓老闆太抬舉我了。這份重禮我怎麼敢收。”
卓謙卻顯得固執,他又將禮盒推回芷妍的面前,“只是我的一點心意,你收下吧,你也不想我拿回去讓那些下人們看見吧。”
芷妍有些猶豫,“……可是這禮物實在太貴重了……”
“我原本只想討你一個歡喜,你若是覺得看著它眼煩,直管扔掉吧,只求你別讓我拿回去丟臉……”卓謙始終不肯收回禮物。
“卓老闆……”芷妍見他如此,不由得嘆了口氣,“是我不識抬舉,還請您海涵……”
卓謙一臉失落,“我知道你心裡有人了。我羨慕他,有這樣的福氣。”
芷妍聽了,黯然的沒有做聲。
兩人沉默了片刻,卓謙又重振了精神,對芷妍說道:“我有熟識的朋友在衙門當差,聽說你在打聽今年考生的事情,莫非是在打聽蘇寒的事情?”
蘇寒乃單雲才子,身受單雲太守大人舉薦,成為此次院試的熱門,卓謙自然也對他的事略有耳聞,今年榜單上卻沒有他的名字,街市間都已經開始議論開來了。
芷妍聽他這麼說,便強作了笑容,回道:“算是吧……”
卓謙拿出一封信函來,取出信函裡面的紙,遞於芷妍,說道:“這是我今天託朋友抄下來的考生名單,參加考試的考生名字都記錄在上面,最前面的是今年中榜的幾位……”
芷妍立刻顯出欣喜,急忙接過來細細看起來。
卓謙見芷妍高興,心想自己總算幫上了她的忙,也覺得有幾分開心了。一面對她說道:“這上面並沒有蘇寒的名字……”
“……沒有蘇寒的名字?!”芷妍吃驚的看向卓謙,又急急看向手裡的紙,她仔仔細細從頭看到尾,的的確確沒有蘇寒的名字!
“太守也連說可惜,不知什麼原因蘇寒沒有參加院試……現在也不知道他人在何處……”
卓謙看出芷妍面色不佳,關切的問她:“芷妍?……你沒事吧?”
芷妍臉色慘白,她搖搖欲墜的站起來,朝門外走去,“……我沒事……我……我要一個人想一想……”
卓謙看出她異樣,急忙上前攙扶——芷妍果然已經不行,她只覺得眼前忽然眩暈,便依著門沿軟倒下來。
“來人啊!!!快來人!!!——”卓謙一把將暈過去的芷妍抱起,踢開雅間的房門,小保等人聞聲跑來——
蘇寒為什麼沒有參加院試?……難道,他與蘇宸已經……已經遭遇不測了嗎?……不……不要……蘇宸……蘇宸你到底在哪裡……
大夫在屋裡把著脈,蘇蘇焦慮的在一旁候著。屏風另一頭,是卓謙與小保佇立的身影。
大夫把完了脈,眉頭仍然緊皺,緩緩說道:“血氣有些不足……”說著,眼神掃過蘇蘇,又看了看屏風那頭。
蘇蘇見這大夫似乎有什麼顧慮,她看看屏風外的小保與卓謙,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