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白則是正四品少卿,後來李彥因為惹怒聖顏而被罷黜,慕容白的官倒是越做越大了,如今升到了正二品侍郎,豈是能夠隨便得罪的?
李彥只露出一副很傷腦筋地表情。頭疼地問道:“他現在是不是在我書房裡?”
“是……”
“我就知道他又要亂翻我地東西。十幾年了這破習慣怎麼還不改改。”李彥抱怨了幾句。加快了步伐往他地書房走去。
李彥地書房果真是燈火通明……
李彥推了門進去。見一個穿著青灰色衣衫地男子正在翻箱倒櫃。
“咳……咳咳……”李彥故意咳嗽兩聲。
彎腰翻東西的男子轉過頭來,見是李彥,便十分不好意思的笑起來,憨憨的問道:“那個……東西,你放在哪裡了?”
李彥黑著一張臉走進書房,把房門緊閉,轉過身來面對慕容白,揶揄說道:“真看不出大人相貌堂堂一身正氣,卻也喜歡做些偷偷摸摸的事情。”
慕容白自知理虧,只好賠著笑道歉:“哎呀我這不是等你等不及了嗎,所以自己動手翻一番嘛。”
李彥心裡真是懊悔不已,為什麼會認識這種朋友!
他幾步走到一側書架,慕容白都沒來得及看清楚他按下了什麼機關,書架忽然裂成三段,新裂開的地方伸出三排整整齊齊的書,慕容白目瞪口呆,嘴上卻沒忘拍馬屁:“老天爺啊……你這木甲術越來越厲害了……”
李彥隨手抽出一本扔嚮慕容白,慕容白慌慌張張把書接住——仔細一瞧,羊皮書面上寫著“伊蘿紀”三個字。
李彥坐下來給自己倒了杯涼茶,問道:“陛下破譯那本書又遇到什麼難題了嗎?”
慕容白正捧著書歡喜不已,回答道:“已經破譯出了大半,不過還是沒參透裡面的玄機,最近汕島那邊情況不妙,陛下想盡快把剩下的破譯完,就把那本破書丟給夷禾國那老賊皇帝,讓他頭疼去。”
“所以你跑到我這裡來借書,準備在皇帝面前表現表現?”李彥瞟他一眼,不冷不熱的說道。
慕容白倒是很乾脆的點點頭,眼睛一直盯著書看,“我又沒多大才能,現在再不表現,恐怕就要被人給擠下去了。我得好好鑽研鑽研這伊蘿島,也好幫上陛下的忙。”
“怎麼?陛下招攬了賢士嗎?是這次院試中榜的考生麼?”
慕容白搖搖頭,翻過一頁繼續看,“不是考生,好像是南淮公主引薦給陛下的,聽說學問極好,陛下對他非常賞識。”末了,慕容白又衝李彥奇怪的一笑,“就好像你最早入朝時那樣,既年輕又博學多才,不過這人的脾氣可沒有你當年那麼臭,加上陛下求賢若渴,我看用不了多久就會封他一個大官。”
李彥無所謂的笑了笑,押了一口茶,“你特地從炎決跑到單雲來,就是為了告訴我這個?”
慕容白自嘲的笑起來,說道:“哎呀又被你看穿了,沒錯沒錯,我這次是有正事要辦,順便來你府上陪你兩天。”
“我還沒有寂寞空虛到需要男人來陪的程度。”
“你沒有到那種程度,可我有啊!”慕容白哈哈大笑,“快交代交代,剛才你鑽到哪個姑娘的溫柔鄉里了,居然現在才回來,這可不像你的作風啊!”
李彥只回他一個白眼,從旁邊又抽出兩本書扔給他,說道:“不用勞煩大人你為我費心,這是中冊和下冊,你看完之後放回去就行了,我先去睡了。”
“別啊!這麼快嫌我煩啊!來來來,快坐下坐下,我們說會兒話。”
李彥十分不甘願的揹他拉回到座位上。
“雖說皇帝現在覓得良才,但是心底還是惦記你的,這次我來單雲,他也暗示了我,讓我問問你的意思。”
“我已經野慣了,皇恩浩大,我只能以後會多多交稅來回報皇帝了。”李彥面無表情的回答道。
慕容白瞪大了眼睛,說道:“你在開玩笑吧?哎呀呀,難怪太守會差點被你氣死。”
“他是喝酒喝多了,不是被我氣的。”李彥繼續很冷靜的回答道。
慕容白哭喪了一張臉,心裡很想變出一把小白旗在李彥面前晃晃。這麼多年了,他對這位老朋友一直沒有丁點兒辦法。
“行吧,不回去就不回去,可是皇帝得罪了你,司馬毓可沒得罪你,他現在人在汕島遭罪,你是不是該想想辦法啊?”
司馬毓是何人?司馬毓與李彥可算得上是生死之交,他們曾經一同在戰場上出生入死,也一同接受朝廷的嘉獎,也應了那句老話:有難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