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的傷口自動癒合,柒夜打了個哈欠,“風系的法術很溫柔,但是也很緩慢,他這個樣子,又不敢用太強烈的治療,慢慢來吧。”
不過,雲雀的恢復能力絕對算是變態一類的,風系的法術只用了半層的力量,那些表面的傷卻已然治好了。
柒夜湊到那張熟睡的臉邊,伸手戳了戳,“哦呀,面板很嫩嘛~,看上去面無表情,還以為會很僵硬呢。”面部神經癱瘓的孩子都很少有皺紋,難道,面癱還能養顏?
讓雲雀的身體自動修復一會兒,然後又開始用法術治療,再然後很勤快的給他檢查身體各項機能,無聊了就躺在雲雀身邊戳他的臉,偶爾捏捏那看上去很瘦弱的胳膊和小腰。
“肋骨斷了三根……他該不會去找熊火拼了吧?”就算是如此,照他每天咬殺她的力量來看,遭殃的也應該是熊啊?莫非,是惹到了一窩?“打架……算不算是違反了風紀?”
這個是不是也該咬殺?
柒夜有些糾結的躺在他身邊,側身而臥,眼前是一張很俊美的臉,比平日睜開眼時要柔和很多,而且沒有那麼欠扁。
他的傷在風系法術的治療下,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休息一晚上讓細胞得到休息,那麼明天就依舊有精神去咬殺人了。
雖然說現在的他看上去很溫柔,但是沒有自己的意識,“有沒有人說過,這雙眼睛很好看。”她撫上那雙倒吊的眼睛,歪著頭輕笑。
他是一個別扭的人,但是卻也同樣溫柔,只是用自己的方式在關心他在意的東西,就像每次都在冰箱裡放上很多牛奶,因為鷲鋮喜歡喝。
茶櫃裡,也在她住進他家的第三天,擺上了龍井和碧螺春,因為她喜歡喝這兩種茶。
柒夜雖然淡泊,但是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是她的習慣,而且,按照柒夜的說法,要是有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就去欺負那些傲嬌的、彆扭的、可愛的孩子,那麼心情就會變得很愉快,雲雀自然是犧牲品之一。
“吶~,要是明天遲到了可不是我的錯哦,今天晚上很累了。”身體很僵硬,卻一上來就用這種大型的治療法術,不累才怪。
柒夜閉著眼睛睡在雲雀身邊,嘴邊帶著微笑,兩隻手很自然的搭在他的腰上,她的頭放在他頸窩,溫熱的呼吸吹拂在他頸上又返回到她自己的臉上,一室的溫度在緩慢上升。
夜晚的風很涼,屋裡卻是溫暖一片。
第二天——
“什麼嘛~,昨天晚上為了幫你療傷費了那麼大的勁,今天居然用浮萍拐叫醒我。”柒夜捂著嘴打了一個哈欠。
躺在學校的天台上,她無奈的望著藍天,北熙還是一隻小白貓樣子的躺在她身邊,精神狀態不怎麼好的樣子。
“北熙,你到底是怎麼了?”不滿的摸了摸北熙的下巴,柒夜挑眉。
北熙睜了睜眼睛,懶懶的動了動嘴巴,“沒什麼,只是有點累而已……”他不是故意要說謊的,但是他真的不能說,這是他們四個人惹的債。
有點累而已?這是有點累嗎?連五分鐘的人形都不能維持,真的是有點累?
柒夜雖然懷疑但是也給了北熙一定的自由,沒有追問他原因,只是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北熙的腦袋,“北熙,你真的只是失血過多?”
“恩……”北熙有氣無力的哼了聲,然後再柒夜手上蹭了蹭。
失血過多需要修養這麼久嗎?失血過多連維持人形都無法超過五分鐘?失血過多有這些症狀嗎?她怎麼不知道呢?
哼笑一聲,柒夜摸了摸北熙的下巴,輕笑,“是嗎。”她給他一定的自由,但是這是最後一次,再有下次,不會再原諒了。
“啊。”北熙蜷縮在柒夜腰間,兩隻腳趴在柒夜的和服上,“不要問了,好不好。”他不想說,這是他們四個人的事情,不想把她牽扯進來。
抱起了北熙往教室走,上課鈴響了,要是不去教室……麻煩會找上門。
天台上,微風拂過,徒留一地清香,誰也沒有看到白衣少女的出現和離開。
柒夜就課的班級還是沒有變,和綱他們是一個班的,今天早上她來得很晚……踩點到教室的。
聽里包恩說,今天他過得很愉快,不用猜也知道里包恩又拿綱他們來當生活的調劑了。
“那個……柒夜,能在一個班真好,對不對?”兔子君每次和柒夜說話,幾乎都是以‘那個’開頭的。
我說兔子君,你能不能還可愛一點?這樣才有被大灰狼撲倒的價值。
“是啊,能和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