唸書,最愛的就是這一口。”
這家喚作毛小肚的小吃攤,是他在東華為數不多的美食記憶。
一碗下肚,小丫頭還要,被寧夏攔住,“美食之美,在於餘地,讓你時不時想起,這種滋味最妙。若是吃個肚子溜圓,那就無趣了。”
說著,寧夏拉了小丫頭要走,小丫頭卻和毛老闆攀談起來。
她從儲物戒裡調出一支金簪,遞給了毛老闆,悄聲說了幾句,老闆眉開眼笑,連連點頭,很快取出一個纏裹在一處的老舊絹布給她。
小丫頭衝毛老闆鞠一躬,這才拉著寧夏離開。
“你怎麼把我給你的禮物送人呢。”
寧夏不解。
小丫頭揚了揚手裡的絹布,“金簪再好,也只能躺在儲物戒裡,我向老闆討來秘方,以後來不了這裡,也有那麼美味的小肚吃。”
寧夏無言了,感情培養了個老饕。
轉過一個街角,東華學宮已經遙遙在望了。
忽地,寧夏瞧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心下歡喜,牽著小丫頭進了一間喚作“學林”的酒館。
正是飯點,酒館裡也沒什麼生意,瞧見寧夏和小丫頭進門,那人招呼小二,沒人應聲,只好自己迎了過來,看模樣竟是這架酒館的掌櫃。
“二位客官,想用些什麼,本店只剩一些熟牛肉和鹽水花生,幾樣小菜。倘不能滿意,只能請二位客官移步了。”
掌櫃的三十來歲年紀,嘴角蓄著短鬚,眼神中竟已有了幾分滄桑。
“這位客官,你老盯著我作甚,莫非有什麼不對。”
寧夏直鉤的眼神,讓掌櫃的心裡發毛。
寧夏笑道,“恩公,當真不記得寧夏了。”
掌櫃的瞪圓了眼睛,好一陣端詳,連退好幾步,“寧……寧,真的是寧學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