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用餘光在關注自己,而他何嘗不在關注全場。
他關注的重點放在三位副衛將身上,兩人表情正常,一人眼神變冷,顯然是不滿意欒海平的分派。
“這種分派能公平,那才有鬼了呢?”
寧夏暗生歡喜,只要不是鐵板一塊,那就有上下其手的餘地。
“既然沒人有意見,就這樣吧,散會。”
欒海平當先退場。
寧夏朗聲道,“君某初來乍到,還沒和列位認識認識,正好,就這個機會,大家一起坐坐。”
“屬下,景長山。”
“皮惠僧。”
“馬勃然。”
三位副衛將通完名後,並沒給寧夏體面,當先行出門去。
三人這一帶頭,滿場都是通名聲,霎時,全場一空,只剩了一個白麵中年,落在最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看向寧夏,滿面歉意。
寧夏揮揮手,落在最後的白麵中年如蒙大赦,逃也似地離開。
寧夏仰頭嘆息,雖然早預料到開局不順,沒想到竟直接上了地獄級的難度。
可以想見,只要欒海平主持千霄衛工作一日,他就一天沒有主動權。
“大人,要打算衛生了,大人還用會議室麼?”
寧夏正感慨,一個細脖雜役溜到門邊,怯生生道。
寧夏心中冷笑,“打掃吧。”
他還不至於為這雞毛蒜皮的小事,和一個雜役為難。
若真如此,一旦傳揚開來,他也就不用在千霄衛混了。
寧夏深感時局艱難,彷彿一隻無形大手在背後操縱,打出的攻擊,既有堂堂之陣,也有上不得檯面的伎倆。
“還真難纏啊。”
寧夏低聲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