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步滿意的低下頭,一下又一下將他手指上殘留的碎屑弄出來。他隨口說道。“以前在警校的時候,有兩個朋友合不來,總是打架。所以我的包紮技術還算不錯。雖然他們嫌棄的一次都沒有讓我包紮過!”
“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我第一次說會包紮的時候,笨手笨腳的把整瓶碘酒倒在了他的傷口上。”
紗布摩擦面板的觸感,他的動作輕柔又耐心。
亂步低著頭,將最為脆弱的脖頸露在他視線中——
在他腦海中一瞬間浮現出的,竟是對方被他用手指掐斷器官,窒息而死的模樣。
他抬起手,掙扎了許久,還是沒能下手。
“包好了。”亂步抬起頭,笑意盈盈的把剛剛的勞動成果給他看。青年注視著被纏滿繃帶的手指,在手背上亂步還俏皮的打了個蝴蝶結。
“怎麼樣?不喜歡嗎?”他理直氣壯的湊過來,露出一副想要得到誇獎的表情,像只等待撫摸翹起尾巴的貓。
青年輕聲“恩”了一下。
收到誇耀結果的亂步,端起一旁的可可咕嘟咕嘟的喝了幾口,晃了晃空空的杯子。眼神朝著對方喝過的那杯飄去。
他抬起手指了指那杯,得到青年視線的允許後,喉間發出一聲輕哼,好似貓咪舒適時的產生的咕嚕聲。
分明說著不喜歡喝,還是把兩杯都灌進了肚子裡。
亂步捧著杯子,隨口和青年搭話。“你還記得自己叫什麼名字嗎?”
青年保持著沉思的態度,似是在思索著什麼,又像是在發呆。隔了一會,他用沙啞的聲音道。“亂れる?”
“亂れる?亂?”亂步摸著下巴,“因為我嗎?不過【亂】這個名字很好聽,我很喜歡!”
青年錯愕的抬眸,亂步坐在他身旁,坐姿歪歪道道,沒個正型。“沒關係,我不在意。”
這是一種奇妙的感覺,他在心底想的事情,眼前的江戶川亂步全部都能清楚的做出回應。
簡直像是——
“因為我會讀心術。”亂步對他眨了下眼睛,在對方沒有反應後更為得寸進尺的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