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象子煙那樣,我還要生活,我新買了一個鬧鐘,包裝上特別強調了是用墨西哥的銀做的,我不懂這樣強調究竟有什麼重要性。當然,這個鬧鐘的質量還是不錯的,次日一早,準時地提醒了我起床。
我起床後來到了天井裡,睡眼朦朧中看到了我的刻漏還在輕輕地滴水。
卯時整。
我突然聽到了一聲鐘聲,悠遠洪亮,帶著幾十年的陳年往事的氣息,我覺得這鐘聲是那老和尚每天早上敲響的古鐘聲。但接著我又聽到了五下,原來是我的三五牌鍾,它又一次起死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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蘆葦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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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的出生年月是1978年12月,但我所說的這個故事發生在1942年的一個夏天。地點是在蘇北平原的最東端,長江口與黃海之間,與我所在的大上海僅一江之隔的地方,從地圖上看象個半島。在這個故事裡,那一年我應該是十二歲。
十二歲的我與十八歲的紅妹那天正在釣龍蝦,其實這並非真正的龍蝦,只不過是一種當地極常見的甲殼動物罷了。我們先從泥土中挖出許多蚯蚓,把它們穿在鉤子上放入水中就行了。我一個人會同時放下十幾個鉤子,只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