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離雲淡風輕地敘述:“我正在考慮要不要把這隻貓送給她。”
“還有女兒,”顧小影驚呼:“你要做第三者?”
“怎麼會,”桑離啞然失笑:“同一個地方只能摔倒一次好不好。”
顧小影聽到這話沉默了,反倒是桑離不以為意地繼續介紹:“是我的鄰居,離婚,帶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兒一起生活。我還見過他的前妻,分手那天偏偏選在我店裡,好合好散的那種,能看出來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
“聽起來好像很般配,”顧小影笑:“我是說他和你。他叫什麼名字?”
“馬煜,火日立的煜。”
“哦,挺好聽的名字,”顧小影頓一下:“不過親愛的,人和人之間的緣分是很奇妙的,如果能有機會相遇,一定要珍惜。”
“就好比你和管桐,眾裡尋他千百度,誰能想到女俠你會把恩人當小偷?”桑離取笑顧小影。
顧小影也笑了:“別扯那麼遠,這不是說你麼。我知道有些事我不該說,可是桑離你都快要三十歲了,古人說‘三十而立’,對女人來說就算不立業,也要立家吧?向寧不會回來了,沈捷就算回來你也未必肯要他了,只有南楊還在原地等你,你如果有心,就考慮一下人家。”
“再者,”她頓一頓:“你別怪我不講分寸,我還是得說,你有時間就回家看看吧,不管怎麼說都是一家人,還真能一輩子不見面?”
她那麼懇切,也是罕見的鄭重:“桑離,除了你剛剛提到的這個人,還有你那群只能把你當老闆的侍應生,那麼大又那麼遠的一個城市裡,你不孤獨麼?”
像有什麼,如一道光,頃刻就劈穿靈魂深處濃重的霧靄:那些寂寞,那些淒涼,那些如尖牙小獸一樣噬咬著她生命的孤獨,在這個陽光晴好午後,因為顧小影的一席話而鋪天蓋地湧來。
桑離無力地靠坐到沙發上,手中無意識地擎著小小的咖啡勺,手機裡傳來顧小影的叮嚀:“所以,離,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