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懊悔不已,武王宗的警戒不可謂不嚴,尤其是鷹翔塔附近,可謂飛鳥難渡,這其中取決於塔內的“鬼影禁制”以及身具萬人斬實力的熊,還有一些雖然失去神智,但依然保有過去七分實力的煉人,再加上在鷹翔塔兩百米外不斷巡邏的武王宗弟子,絕對是固若金湯。
但唯一的壞處則是一旦有人能夠不為人察覺的侵入鷹翔塔內的話,在外面的武王宗弟子卻不敢輕易進來,因為宗主曾經有令,無論鷹翔塔內發生什麼樣的動靜,都不允許進入其中。
這其實是創師的意思,因為創造武技,訓練煉人很多時候動靜未免大些,這本是好意,可如今遇到了熟知鷹翔塔內禁制的吳鵬威反而成了他綁架創師的助力。
大漢頓時哭笑不得,但他心中也明白創師對於宗門的重要性。
從他入門修煉大成,達到千人斬境界之後就一直跟隨著如今的創師,也正得益於對方的指點,他才能夠突破瓶頸,達到萬人敵的境界,因此,這創師不僅是宗門交給他最重要的任務,他自己本身對於創師也是懷著十分的尊敬。
熊有些猶豫不決,但看著吳鵬威一雙靜謐如水的眼神,他卻沒來由的升起一陣寒意,那眼神裡沒有一絲的波動和殺氣,看不出內心的一絲意圖,這讓他感到莫名的恐懼。
一念及此,熊不再猶豫,深深的望了吳鵬威一眼,沉聲說:“希望你恪守諾言,否則,天涯海角我也會追殺於你。”
言罷,大漢一掌拍向自己的後頸,頓時昏了過去。
他倒地之後,青木又飛縱向前,又在他胸口和幾個要害處補了幾掌,這些攻擊並不致命,卻足以讓大漢在一定的時間內爬不起來,行動難以自主。
忙完這一切,吳鵬威才將創師扔給了青木,跑到行天武身邊。
他鬆開綁縛行天武的鐵鏈,從懷中取出一顆藥丸,放入行天武的嘴中,藥丸入口既化,短短几秒過後,行天武就發出一聲微弱的呻吟,醒轉了過來。
“怎麼……是你?”
睜開眼,行天武見到的就是吳鵬威一雙深邃靜謐的眼睛,心中吃了一驚。
吳鵬威卻笑了笑,扶起行天武,替他換上了一個煉人的衣物,“待會兒再和你說,這衣服上鮮血不少,你湊合穿著,好在晚上旁人看不出來,先離開這裡我再告訴你來龍去脈。”
行天武不是笨蛋,立刻在吳鵬威的幫助下換上了衣服,他本來一身重傷,瀕臨死亡的邊緣,不過吳鵬威替他要來的藥丸乃是“妙手神醫”的療傷極品,一粒下肚,很快就有了效果,沉重的傷勢頓時一輕,勉強能夠自己行動。
三人立時下了樓。
出了鷹翔塔之後,吳鵬威讓青木扶著行天武,攙著創師,裝作一副醉酒的摸樣,自己則握著一個鐵製的令牌在前面開路。
很快,便碰上了巡邏的武王宗弟子。
為首一個高鼻大目的壯年漢子掃了吳鵬威一眼,覺得有些面生,頓時便喝住了三人。
“給我停下來,你們是哪個長老的手下,深夜居然還歸宿?”
他一臉的狐疑,尤其是見到被青木扶著,低頭不語的行天武,對方衣物上的斑斑血跡引起了他的警戒,他揮了下手,三十來個武王宗弟子立時將三人包圍了起來。
吳鵬威卻淡然一笑,將手中的鐵牌遞了過去,淡然的說:“難不成‘獸影’出行任務也需要向你們彙報麼?”
中年漢子接過令牌一看,頓時神色一震,黑色玄鐵製成的方牌上刻了一個猩紅的獸字,入手沉甸甸的,而且是有絲絲冰寒之氣透骨而入,冷徹心扉。
“原來是獸影的兄弟,多有得罪。”
中年漢子一抱拳,又做了個手勢,包圍住的人頓時散了開來,讓出一條道來,“這位兄弟看來是遇到麻煩了啊?”
吳鵬威笑了笑,也抱拳回禮:“無妨,出任務難免遇到這樣的事,都習慣了。”
那漢子讚了一聲:“不虧是‘獸影’的兄弟,氣魄就是不一樣,如此,我也不打擾兄弟了,趕緊去療傷吧。”
吳鵬威道了聲謝,就和青木行天武繞過了眾人。
可剛走沒幾步路,就聽見身後的中年漢子又喝了一聲:“且慢。”
吳鵬威心道不好,趕緊轉過身來將青木和行天武擋在身後,左手扶上掛在腰間的“赤軍”手柄,而右手袖子裡的“碧水龍刃”也悄然滑落於掌心。
只要一個不對勁,他便會以最快的速度解決了眼前的中年漢子。
那中年漢子大步趕來,邊走邊埋怨:“兄弟你當真出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