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念,因此,他空有“造境”的境界,卻只能勉強達到“奪舍”中級的神念之力。
這也是為何吳鵬威僅僅憑藉“斬魄”初級之力就能夠與其抗衡的緣故。
“你口中要毀滅的小傢伙是我人魚一族的恩人,我自然不會放過你。”
“不錯,我早該知道。”白水候的七竅開始流出銀色的光液:“你身為‘神母’,也只有你能夠將這個幾天之前還對於神念一知半解的門外漢帶入‘斬魄’之境。”
“都是你的錯,白水,可惜,一切都晚了。”人魚天珠之中的‘神母’也不勝唏噓。
當年的白龍之子,曾經的無盡海神念驕子,得過她傳授的白龍族之王“白水神候”,即將在自己的神念攻擊之中永遠的消逝。
故人離殤,這讓度過千年歲月的“神母”也心懷感慨。
“哈哈,‘神母’,你也太小瞧本候了,本候不知你為何幫助這個人類的小子,但也知道絕非僅僅是一些對於人魚族的恩惠這般簡單,如今,既然我就要死去,那便讓你們這些打他主意的人也一併落空。”
狂笑聲中,白衣候忽的身軀爆裂而開,一身精血化作一把銀光繚繞的長劍,朝著正在吸納神唸的吳鵬威飛射而去。
這一劍本就是白水候僅存的神念組成,根本沒有時空的限制,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已掠過數萬米之遙,憑空出現在吳鵬威身前半米處,徑直的刺向吳鵬威的胸膛。
這一劍來的鬼魅無聲,遠在人魚天珠之中的“神母”根本來不及救援。
就在此時,一直弓身吸附神唸的吳鵬威雙眸驀地一緊,瞳孔深處兩個三角形的銀色印記再次急速的飛轉,一團猶如純黑之色的霧氣從他體表漂浮而出,化作一面六角形狀的巨大盾牌,擋在血箭之前。
盾牌之上漆黑無比,毫無一物,只有一座死人屍體堆成的肉山。
“死之浮屠”
純黑色的巨大盾牌之上立時死氣繚繞,無數的屍體在盾牌之中隱約可見,這些死人張開手腳,緊緊地纏住飛射而來的修長巨箭,不讓其再存進分毫。
“什麼?居然是‘死意神念’?”
畢生神念匯聚成血劍的白水候驚詫無比,此刻他便是血劍,血劍就是他,不分彼此,因此,攔阻在盾牌之上的死者之氣立時侵入他的體內。
“哼,居然修煉成了神念之中最為極致的‘死意神念’,可本候豁出性命也要你陪著殉葬,給我爆。”
血劍發出一聲嗡嗡作響的長鳴,只是一瞬間,那面巨大的黑色盾牌立時崩裂瓦解,寸寸消散。
黑色“死氣神念”消散的瞬間,吳鵬威的身軀之上又驀地浮現出一團柔白色的光氣,這些光氣於千萬分之一的瞬間構築成一個橢圓形的半月彎牙盾牌,盾牌之上煙氣繚繞,有山河日月的影象在其中隱隱浮現,大地河流,山川溝壑,飛鳥走獸,似乎都在蘊藏在其中,小小的一面盾牌居然給人生機勃勃之感。
彎牙盾牌不住的飛速旋轉,恰好再次擋在血劍之前。
“什麼?居然是‘生之神念’,怎麼可能,你能夠同時修繕兩門截然不同性質的神念法門?”
這一次,血劍之中的白衣候再也止不住驚訝,失聲大叫。
“生之神念”以及“死氣神念”都屬於神念之中的極致法門,淬鍊而出的神念帶有強烈的生機或是死氣,攻擊他人之時威力也更加強大,只是即便以“白水候”的天縱之資,也無法想象吳鵬威是如何通徹兩門截然不同的神念法門的。
“讓你驚訝的還在後面。”
弓著身子的吳鵬威驀然雙臂一震,原本的“生之神念”再次轉化成“死氣神念”,巨大漆黑的光從四面包裹而來,將血劍緊緊地圍在中央。
白水候大驚,他可不想最後拼盡全力的一擊落空,神念構造而成的血劍不住的四處亂刺,不斷的將黑氣撕扯而開。
可此時吳鵬威又冷然一笑,漆黑的光復又變作柔白的光,生死之氣相互轉換,讓白衣候根本無從抵禦。
幾個瞬間之後,白衣候化身的血色長劍發出一聲淒厲之極的嘶鳴,寸寸碎裂。
吳鵬威又做出最初的“鯨吸水”動作,嘴巴一張,大吸一口氣,將白衣候僅存的神念盡數吸收於腦海之中。
“嗨”
精神飽滿的吳鵬威發出一聲斷喝,空間崩裂,他大步一跨,掠過重重虛實光陰,復又回到現實之中。
現實之中,一直木訥不語的“赤角”忽然感到精神一空,原本被“白水候”控制的神志一清,重新又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