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發出來的技法。
但人身體上的細小經脈不計其數,並非是每一種都能夠行的通的,有些即便能夠行的通也大多曲折費事,能消耗不少氣血之力,在沒有擊打出去之前就白白浪費了許多,威力大減。
吳鵬威不比其他少年,他從小就熟知人體經脈的分佈和氣血執行路線。
因此他仔細看過一遍之後,就發現武技中許多的不合理之處。
“怎麼會這樣?難道是手抄本的錯誤?”
少年眉頭緊鎖,想了片刻之後就跑出屋子,往石塔而去。
上了石塔,吳鵬威這次沒有選擇手抄本,而是直接從一個吳氏弟子手中奪了一本原版的水系武技。
對方先是勃然大怒,但在看清楚對方是誰後,又乖巧的嚥下了即將破口大罵的話語,沙灘上碎裂的青海石至今猶在,他可不想得罪一個基礎心決達到第六層的傢伙。
在吳氏第十代子弟中,並不是誰都能夠達到這樣的水準。
吳鵬威匆匆掃了幾眼,然後就將原版塞回了對方手中,然後極快的掃了一下石塔中的武技,將每一份水系手抄本都取了一份,在一旁眾人如同觀瞻瘋子似的眼光中,風風火火的下了樓。
“我沒看錯吧,這不是廢物威麼?他拿這麼多武技幹嘛?難道他想全部修煉成?”一個少年看著吳鵬威遠去的背影直咋舌。
他身旁一個身材魁梧的傢伙冷笑了一聲,“管他了,這傢伙腦子有問題,隨便一種武技沒有兩週時間又怎麼能吃的透,半生不熟的發揮只會給獅虎獸吞進肚子,廢物始終是廢物,什麼都不懂。”
“不錯,理他幹嘛,兩週後有他好看。”
吳鵬威近乎瘋狂的表現就象是一個笑料,在少年們的心中盪出一個輕微的浪花之後很快就恢復平靜,再也無人去關心他異常的舉動。
只是在石塔第四層,陰暗的空間裡,一個面罩黑紗的女子透過石窗,凝視著黑髮少年捧著一大堆書狂奔的情景,不禁微微蹙起了眉頭。
“這小子究竟想幹嘛?”
………………
吳鵬威究竟想幹嘛?
他自己也並不能確定,在這個主意閃過腦海的時候,他也覺得有些瘋狂,但那一刻,他卻屈從了這種瘋狂的意志,做出了瘋子般的舉動。
他想創造一門武技。
不,準確的說,是在現有的武技基礎上,融合這些武技的長處,創造出一套不是漏洞百出的人字類水系武技。
吳鵬威對於人體經脈十分的精通,幾乎不下於當世任何一個醫學名家,而對於算術他也極有造詣,近乎於六年的半封閉生活讓他對於天文、地理、算術、人體經脈這些世人眼中的雜學研究到了一個很深的境界。
雖然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歸功於他母親留下的書籍以及筆記,但也少不了少年在這些方面驚人的天賦和近乎瘋狂的興趣。
所以,當創造一門武技的念頭湧上心頭的時候,吳鵬威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就將這個念頭付諸於行動。
他先將放在石門旁早就涼透了的食物端到桌子上,大口的吞食起來,在肚子填飽之後,又將石桌上的油燈重新點燃,然後開始翻看每一本武技。
他並不是修習這些武技,而是將這些武技中的錯誤之處通通標明,一本一本的對照,然後再構建一個自認為合理的氣血執行大框架。
僅僅是這個大框架就用去了他整整兩天兩夜的功夫。
在這兩天兩夜的功夫裡,除了獅虎島上的僕役準時從石門裡遞進飯菜之外,再也沒有人來打擾他。
沒有人會關心他在幹嘛,也沒有人會來督促。
在獅虎島,黑紗女子教官奉行的就是一種放任的原則,只不過往往放任的下場會很慘罷了。
起初還有吳氏弟子好奇,吳鵬威這個昔日的廢物一個人關在石屋子裡閉門不出幹嘛,但很快,大家就開始淡忘他古怪的舉止,畢竟,一週多之後的大考才是真正的考驗,熟練掌握一門武技,並非是件容易的事,甚至可以說時間還有些緊迫。
吳鵬威就如同一個被眾人遺忘的木偶,陶醉在小石屋中,一個人和大堆的資料進行奮鬥。
他不斷的對比每一種水系武技的優缺點,然後在自己構建的框架中不斷的進行新增,把每一條執行路線中最適合的經脈標出來,填進去。
這樣的方式看似簡單,卻極度辛苦,他必須算清楚每一條經脈能夠承受的氣血壓力,然後再進行分化,但氣血壓力他只有一個大概的印象,具體到內力進行催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