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的刀氣針一般從碎裂的石牆之中迸射而出,將空氣炸裂。
煙霧瀰漫了整個擂臺,一地的雪合著塵灰揚天而起,混濁不堪。
迷迷糊糊之間,眾人看不真切擂臺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只是一個個從江山閣的包廂中站了起來,神色緊張的望向場地中央。
這樣激烈的態勢,無論是誰勝誰負,都必然會有一方重傷,而活下來的,也肯定不會完好無恙。
塵霧瀰漫之間,就看見江山閣四樓偏左的一個房間內有一個身穿灰袍的老者從數十米的高空一躍而下,手裡還拎了一個青年,眼睛賊溜溜的亂轉,手腳並用,似乎有些懼高,正在奮力吶喊。
可惜,高處的風雪如注,幾乎是象大水一般灌進他的喉嚨,將他一張臉凍的青紫,一個音節也發不出來。
擂臺已然完全崩塌。
積雪堆徹了一地,向四周高高的聳起,圍成了一個巨大的凹坑。
凹坑之中,是一個幾乎有五米深的平臺。
其中青磚碎裂了一地,混著地下青黑的土,到處都是,有些土上甚至還燒著微弱的火光,雪澆鑄在其上,發出“啪啪”的炸裂聲響。
平臺之中,一個身穿白袍的黑髮少年正半跪在地上,他手中握著兩把刀,一把如同短刃般,秋水似的明亮,另一把則已經已經完全斷裂,只剩下光禿禿的刀柄。
黑色的長髮掩面而下,一道巨大的刀痕在少年的左腿處炸裂,深可見骨,鮮血正順著衣袍冉冉而下,將地面蘊盪出一團血色。
而在他身後十米開外,則筆直的站立了一個身穿黑袍的男子,朔風如鐵,將他的衣袍吹拂的獵獵作響,手中一把漆黑的刀正流著血跡,一滴一滴的濺落於地。
“師傅,落日宗的吳威敗了,我上去替他收拾傷口。”從江山閣下來,被風灌的臉色青紫的少年提著藥箱,就想衝上去,卻被灰袍老者一把抓住。
“師傅?”少年有些不解,轉頭看回去,老頭卻搖了搖頭,一臉的凝重,沉著聲說:“有人要死了。”
少年疑惑,轉頭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