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吧。”
三把去了其中之二,唯一剩下的一把雖然也是短刃刀鞘,卻明顯和手中魂刃外型不符,他也看出來了,王嫣兒分明就是搗亂,吳鵬威就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氣,冷眼看著她,低聲問:“你什麼意思?”
小丫頭卻一臉得色,甩著湛藍色的長髮,笑的比花兒還燦爛:“老闆,多少錢啊,這兩把刀鞘我買了。”
“王嫣兒,你到底講不講道理。”吳鵬威退了一步,沉著聲說。
“講啊。”王嫣兒很肯定,撲閃著一雙比海水還湛藍的眼眸,很認真的說:“但也得分人,比如你這樣的,本姑娘就覺得不用講道理,老闆,快開價啦,貴點無所謂啦”
那掌櫃卻是陪著一張笑臉,憨笑著不出聲。
開玩笑,這二人明顯象是一對冤家,此時情況還未分明,出聲了不是自討苦吃麼。
打定主意,掌櫃就越發的不吱聲了。
吳鵬威冷著臉問:“你誠心找茬是不是,行,掌櫃,這刀鞘三把我都要了,你出個價錢吧,不說話?一千兩銀子夠不夠?”
還未等掌櫃答話,身後的王嫣兒就搶著說:“掌櫃,我出一千二百兩。”
“兩千兩。”吳鵬威冷著聲。
“兩千二百兩。”王嫣兒也提高聲線。
“三千兩。”吳鵬威繼續沉聲加價。
“三千二百兩”
…………
掌櫃見二人抬槓加價,腮幫子都快笑歪了,這三把刀鞘的價值不過在五百兩左右,結果給翻炒了近十倍,怎能不讓他偷笑不已,不過為了維持形象,他還是強忍著笑意,低下頭,故作沉默。
“八千兩”
最後,吳鵬威不願和王嫣糾纏,開出了一個高價。
“我……”王嫣兒想加價,卻想起自己身上的銀票一共只有七千兩,她頓時恨的牙癢癢的,一跺腳不再出聲。
這時候,掌櫃屁顛屁顛的跑過來,一臉諛笑的說:“這位公子好氣魄,我這就讓夥計給你包裝去,我們店的刀鞘是正宗的雲荒墨家產品,有三年的保質期,在這期間,有什麼損壞可以找我們以舊換新,不用花錢,當然,人工和故意破壞的排除在外。”
“不用包裝了。”吳鵬威笑了笑,將“碧水魂刃”插入最先挑選的那把蛟龍刀鞘中,伸手在懷中一摸,臉色一變。
他這才想起,自己前去般若寺之時,壓根沒帶銀子,銀子都在青木身上。
那掌櫃何等精明的人物,一看吳鵬威臉色不對,聲音就高了八調:“公子,您到底買不買啊?”
一旁的王嫣兒也瞧出不對,湊上來怪笑著說:“哎呦,感情沒錢啊,沒錢你還裝什麼大爺啊。”
吳鵬威淡然一笑,也不和二人計較,抽出碧水龍刃,掉頭就走。
出了店門,似乎還聽見王嫣兒還和掌櫃在爭執什麼,不過他也懶得計較了,大步往巷子外走去。
時值清晨,過往的行人還很少,街道上冷冷清清的,才走了幾步,吳鵬威忽的停了下來。
他看到巷子的盡頭站著一個瘦瘦高高的人影,一雙細長的眼押在斗笠下,寒光四射,殺氣騰騰。
第十五章 小巷刺殺
巷子裡冷冷清清,不時有風從一頭吹進來,捲起地上的塵灰,一個灰黑色的瘦長影子堵住了出口,無形的殺氣象是溢位的水流,一絲一絲的,瀰漫了整座小巷。
小巷的左側,一處人家的門口,花圃前有座高達的梧桐,寒風蕭瑟,光禿禿的樹幹下有個小孩正坐在地上玩彈球,他胸前掛了一個如意長命鎖,隨著手臂的揚起一晃一晃的。
吳鵬威掃了一眼那個小孩,眼角微微一顫,旋即又把精力放到了堵在巷子出口處的人影上。
對方正從陰影中大步邁出,手上握了一把漆黑的鐵尺,鐵尺上刻著奇怪的紅色紋跡。
“吳鵬威?”
從陰影中走出的傢伙有著一張瘦長的臉,眼睛如同綠豆,小卻有神,鼻子很長,看上去象是張馬臉。
“暗辰?”
吳鵬威低聲反問,深吸一口氣,握緊了藏在袖子中的“碧水龍刃”,眼睛眯的細長,整個人靜若止水。
對方見吳鵬威沒有回答,步伐逐漸加快,一絲絲綠色的光氣不斷從他的手指、袖子中湧出,匯聚成一個巨大的奔馬形象。
馬臉男子每走一步,速度就快上一分,也重上一分,地面開始輕輕的顫動,到了最後,呼嘯的風聲和地面的顫動達到了極致,而馬臉漢子的氣勢也達到了即將噴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