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吳鵬威突然覺得很無奈。
這怪人是從他腦子裡冒出來的,在他用神念吞噬了創師“惑”之後,出乎意料的,沒有一絲神念上的收穫,種種跡象都表明,“惑”根本不是被自己吞噬了,而是被眼前這個怪人給吞噬了。
不,或許用怪物來形容也不為過。
當銀色的光人完全吞噬了怪物之後,就產生了異變,面目表情以及身材都和吳鵬威一模一樣,最離奇的是,他似乎能洞徹吳鵬威的思想,自己的一舉一動,甚至連是否想去上廁所,對方都能知道。
這讓吳鵬威覺得一點安全感都沒有,偏偏還無可奈何。
殺了創師“惑”之後,他沒有時間去細究這個傢伙到底是什麼東西,唯一能做的就是去闖千佛山,當時他想過用殺一和魂一去牽制黑羅漢,然後這個時候,這個怪傢伙忽然就出現在了他的身旁,自告奮勇的去幫助他吸引黑羅漢的注意。
這一招果然奏效。
但現在問題來了,這傢伙究竟是什麼?
直覺告訴自己,這個傢伙很可能和所謂的創師一族有著莫大的關係,但也只是直覺,並沒有確鑿的證據,而且麻煩的是,對方能夠洞悉自己的一切想法,自己卻不能明白他的思維。
“你是不是想抓狂?”
怪人看了一眼吳鵬威,很是認真的問道。
吳鵬威真的很痛苦,他發現對方說任何話的時候表情都很認真,就如同一個孩子一樣,認真的在對待觀察這個世界。
他不知道如何回答。
“我感覺你心中很鬱悶,這和以往你的精神狀態是不一樣的,以往你總是很沉著,很自信,現在卻很沮喪,這不好。”
怪人說了一句,又開始習慣性的盯視吳鵬威。
吳鵬威忽然覺得很尷尬,他從來沒被人這樣盯視過,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為了掩飾尷尬,他只能從地上拿起水壺喝了口水,算是暫時拜託了對方的凝視。
只是對方的下一句話讓他大吃一驚。
“如果你非要我解釋的話,我想你我之間的關係用父子來形容最恰當不過,你就是我的父親。”怪人撇了下嘴,很認真的說。
吳鵬威還沒下嚥的一口水頓時噴了出來。
“咳,父親?你有沒有搞錯,我怎麼會是你父親?”吳鵬威擦了下水漬,哭笑不得。
怪人卻很認真的反駁:“為什麼不了?我知道你的思維,知道這個世界的一些基本認知,我們雖然沒有直接的血緣關係,但我卻是從你的身體裡出來的,或許用母子來形容你我的關係更為貼切,不過你是個男的,這樣稱呼不算合適,唉,這真的讓我很迷惑。”
吳鵬威覺得有些崩潰,他實在不知道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打住,你別說了,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麼玩意,突然出現在我的腦子裡,然後又突然的出來,我無法解釋,但對於你所說的什麼母子和父子之類的,我希望你別胡說,我們之間明顯沒有這樣的關係,而且我很奇怪,你到底是怎麼從我腦子裡出來的,你的這副軀體哪裡來的?”
怪人想了想,撇了撇嘴說:“我也不知道。”
吳鵬威看著怪人撇嘴的動作,如同見著鏡中的自己,幾乎抓狂,“拜託,你別撇嘴了行麼。”
怪人想了想,認真的回覆:“可是我很喜歡這個動作。”
吳鵬威站起身來,瞪了怪人一眼,一腳將火堆踢翻,惡狠狠的說:“那就給我換個動作。”
夜幕退去,天光逐漸亮了。
一整個晚上,吳鵬威都沒有睡好,怪人不需要休息,就那樣啥坐著凝視吳鵬威,偶爾會抬頭看星星,但大部分的時間都在思索,他的表情的卻很古怪,翻來覆去都是面如止水一般的寧靜,中間會撇一兩次嘴,那是他遇到比較困惑的問題時的表情,比如,他和吳鵬威之間的關係,到底是父子還是母子。
吳鵬威從迷迷糊糊的狀體中醒來,爬起來看了下天色,他殺了妙無,殺生宗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在無妄意冷心灰之後,鬼僧王重新執掌了政權,發出的第一個命令就是追殺吳鵬威,殺生宗本來就不是什麼善男信女,雖是佛門,卻沒有多少慈悲心腸。
因此,吳鵬威一直沒有趕路,反而是在臨近殺生宗附近的荒山藏了起來,希望過了這段時間再做打算。
懸空島上的飛禽族以及盡遠山中的走獸一族分別藏著另外兩件寶物,他必須得到。
只有湊齊了三件水鏡先生口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