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相反,愈發鈍拙。
一路上,它幾乎是以毀滅性的方式在破壞荒林。
在它古老的記憶中,追溯到六千年前,龍族剛好走向沒落,這時候的飛禽一族並不十分強大,比起遠古的先祖們,後世的雷鳥以及鳳凰後代力量並不出類拔萃,失去了技巧傳承的它們對於黑焰尊者而言,不過是一群稍微有些麻煩的大鳥而已。
這些麻煩最厲害的個體也只有宗師巔峰的力量而已。
對於氣血之力達到武尊初級,而神念之力達到造境中級的它而言,對付起來不過彈指而已,即便是自己的愛寵——一頭達到宗師巔峰之力的火麒麟,也足以掃平這些所謂的飛禽王者。
只可惜,它的記憶明顯停留在六千年前,連帶它的智商,也一併沒有進步。
在它和火麒麟突飛猛進的過程中,“陰”也如同它們的速度一般,極快的收割著飛禽一族的生命。
巡邏的飛禽大隊不斷從四面八方趕過來,這其中,甚至有一頭氣血之力達到宗師巔峰的青眼青翼的大漢,三大飛禽親王之一的海東青親王,只可惜,這個實力超群的傢伙也經受不住“陰”鬼魅般神出鬼沒的攻擊方式,最終化作一灘肉泥。
血腥的殺戮很快起了效果,當第四十七隻飛禽死在“陰”的偷襲之下時,荒林中再也沒有飛禽過來追擊。
而在殺戮過程中,每一隊飛禽大隊中總會漏出一兩個傢伙逃出生天,然後驚恐的飛往荒林的正中央,萬千飛禽的棲息地以及三大貴族棲息的聖地——懸空島。
當這些倖存的傢伙將殺戮者的形象傳遞給飛禽族第一親王——血鶴親王時,後者正在品味著手中的香茗。
而聽到自己的同類,一共四十七隻巨禽精英被屠殺之時,血鶴親王將手中的一盞雕花羊脂細瓷杯捏成粉碎,在尚一刻,這頭向來以人類風流文人自詡的傢伙還將這瓷杯視若珍寶,恨不能貼身收藏,哪怕沾上一絲灰都要擦拭好久。
此刻,這名貴的瓷杯卻化作一對粉糜被他踩在腳下。
血鶴親王一臉怒容,他面沉如水,一雙雪白的巨大羽翼正從身後張開,每一根修長潔白的翎羽都如同刀一般的鋒利。
他沉思良久,忽的騰空而起,身形如同一枝撕裂天空的長箭。
在荒林的最中心處,數十萬裡荒林圍成的包圍圈的最核心處,八顆巨大的枝木正從無邊的荒林上空探出來,這些枝木每一顆都有近千米的直徑,分佈在荒林的八個方位,如果仔細的去觀察,會發現這些巨木上衍生出了無數的分支與岔葉,這些分枝和岔葉繁衍出大片的樹木,經過近萬年的沉澱積累,最終化作了這片茂密的荒林。
八顆巨木斜插而起,在中間處交叉,交叉的地方形成一個近乎完美的圓形平臺,長年的風吹日曬讓木質的平臺堅不可摧,如同精鐵,繁密的枝葉以及微生物以難以想象的速度在其上擴充套件生息,綠色便在千百年中遍佈了平臺的每一個角落。
從地面上往上看,高高在上的平臺就猶如一個空中的島嶼,在陽光的照射下絢麗多姿。
這便是懸空島,荒林的最核心處,也是唯一能夠享受太陽的地方。
從地面到懸空島,距離足有五千米開外,而血鶴親王的一對巨大羽翼,只不過拍打了三次,用時不過十秒,就降落在了島嶼之上。
平臺很大,方圓足有十數里。
在綠色植物堆積的島嶼上,一座雪白的宮殿屹立其中,樣式雄偉瑰麗,夾雜著濃濃的遠古氣息。
血鶴親王則象是覲見神靈一般,虔誠的跪伏於地,壓抑著嗓音說:“至尊,有強大的存在來到我們飛禽一族的聖地,並且殘忍的殺害我們的族類。”
極遠處,白色宮殿之內,傳來雷鳴一般的低沉聲響。
“血鶴,難道你忘記了我的話麼,在我閉關之前,我討厭別人打擾。”
“不,至尊,這次來的傢伙非同小可,它的實力至少也在武尊的級別,而且它還擁有一頭能投吞吐火焰的遠古神獸麒麟。”血鶴頓了下,咬了咬牙,繼續說:“就連海東青親王也被它殺害了。”
“不…………”
一聲類似巨獸咆哮的聲音在島嶼的上空響徹,這一個剎那,無論是遠隔萬里之外的黑焰尊者以及火麒麟,抑或是“陰”和吳鵬威,甚至是遠在這個世界每一個角落的頂級強者,都感覺到了一股極為磅礴浩瀚的力量正在覺醒。
而且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在不斷的增加、攀升。
懸空島的上方忽然就天光大開,一道繁複無比並且粗大到無以復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