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書,見妻子回來,躡手躡腳下了床。
許聽瀾佔便宜似的逗他:“夫君不必多禮。”
“不愧是我媳婦兒,有便宜就佔。”沈聿一撩衣襟坐在圓桌前。
許聽瀾不禁莞爾,坐在他的對面,將前因後果徐徐道來。
“母親到底還是心軟。”沈聿聽了許聽瀾的轉述,這樣說道。
許聽瀾同樣只是笑笑,沒說話。
榻上懷安哼哼唧唧的翻了個身,踹飛了被子。
更深露重,沈聿忙給他蓋好,將被角掖的密不透風。
許聽瀾怔怔看著丈夫,她知道沈聿從小缺少父親關愛,對兩個兒子的好多少帶有些補償性,她每每看在眼裡,都會感到心疼。
“你兒子今天好歹把《千字文》最後一段兒背了,可前頭的又都忘了,學的慢忘的快,這可如何是好?”許聽瀾憂慮道。
沈聿無奈的笑,從來好的地方都是“我兒子”,壞的地方都是“你兒子”。
“一遍背不過,那就十遍百遍,總有記住的一天。”沈聿道:“銘兒早慧,聞一知十,教他八股時文是順應天性,懷安資質平凡,按部就班的讀書明理,也是順應天性,日後他父兄在朝為官,還能少了他的出路不成?”
許聽瀾因道:“這話可千萬別讓你兒子聽見,本來就不知勤勉上進,聽了這話更該心安理得了。”
說完題外話,兩人對著一壺茶,興沖沖的